陸良此言,讓堂下所有人吃驚,除了韋文。
百姓噤聲,一時間場麵陷入了沉默。
這種沉默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林春兒生氣的捏碎手中的茶杯,茶水濕了衣衫。
蕭恒笑笑,“好戲且需要耐心等待,有時候不能太相信過程。”
林春兒聽他話裡有話,又想到昨夜裡韋逸晨聽見援軍的聲音,說是知府大人。
再看蕭恒此時此刻,不緊不慢一臉淡定的樣子。
“這陸良”是你的人還未說出口,蕭恒就心有靈犀的點點頭。
鄭德看到韋文和陸良之間的眼神交換,怒不可遏的罵道,“狗官!你你與韋家狼狽為奸,我我要去告到三王爺那,看狗官你如何收場。”
陸良一聽,顏色一變,對著衙役們命令著,“都愣著乾什麼,還不速速退堂!把這些拉下去,送他們回石場,若無本官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離開和踏足石場一步。”
說罷,陸良又一次拍響驚堂木,氣運丹田,高聲說道,“哼,在這南境,本官說的算!”
陸良的最後一句話說出,讓韋文揉著剛剛磕疼的膝蓋的手停頓了一下,在南境,他說的算?
衙役們得令,趕緊呼啦啦的連拖帶拽的把人趕出公堂,同時也驅趕著在看熱鬨的百姓們。
“好一個陸良!”
林春兒不得不稱讚陸良此舉,以退為進,看似是與韋文同流合汙,實際上卻是利用工人們對韋家的恨意,借此完全控製石場。
這樣韋文就算想要插手,也不能夠了。
一會兒的功夫,衙門的大門關上了。
大有一副陸良與韋文私下解決之意。
百姓們對著大門吐著口,大家都以為這次陸大人能硬氣一些,想不到還是這麼軟的香泥鰍。
一想想,這南境自打韋家一家獨大後,在南境,是龍都得臥著。
蒼天啊,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頭啊。。
“這韋文是個狠角色,怪不得能生出兩個皇後女兒,知道石場已經失控,卻還能如此氣定神閒。春兒,你可知道,這樣的人最是難對付。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棋是怎麼走。”
林春兒點點頭,對蕭恒的話頗感讚同,“當一個人變得極度自私的時候,就會很自信。仿佛他身邊的一切都可以為他所用。不光是石場,他早上一定是看到了韋逸晨被折磨的樣子,可是他還是按時出門辦事,這足以表明,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牽絆住他。”
“對了,韋逸明怎麼安排?”
蕭恒說,“昨夜金峰把他弄醒後,盤問了很多,他咬牙不回答。直到拿韋逸晨做要挾,才說了一點。可惜,他所說的對我們來說沒用。他知道的,我們也都知道。當他看到韋逸晨的時候,為了救下韋逸晨,也為了得到毒啞的解藥,他答應做我們臥底。”
林春兒感到詫異,“沒想到他們兄弟兩個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在韋家長大的人,還能如此注重感情,屬實是讓人不得不驚歎。
二人在茶樓上又等了一會,衙門的大門開了,韋文從裡麵大搖大擺的出來,看那一臉肉疼的表情,林春兒知道,失去石場對他來說,猶如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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