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都以為皇帝在開玩笑,隻有對蕭澤身世知情的人脊背發涼。
緬王嗬嗬乾笑,“皇上您可真會開玩笑,本王生平首次踏足大齊,今日見麵您就打趣本王,實乃讓本王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
皇後站在一旁,腿如灌鉛,喉如泥封,一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
以多年對皇帝的了解,他的這一番話,必定是知道了什麼。
眼神瞥向台下的蕭澤和緬王,麵色蒼白,眼神似是有些絕望。
皇帝沉穩的聲音響起,“這些年,朕心中多有疑慮。如今見到緬王,這疑慮便不攻自破了。隻是朕多少還是不願接受,尤其是各國賓客都在,著實讓朕的顏麵無處安放啊。”
言語中的意思,已經不必多說什麼。
各國賓客紛紛一臉驚訝,誰能想到來這參加個中秋宴,竟然會遇到大齊皇帝的醜聞。
太子竟然不是親生,而是緬王的?
這簡直是做夢都不敢夢見的事情啊。
場麵一度陷入尷尬,林春兒隻覺得這一刻心跳加速。
她等了很久了。
“父皇,您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不明白呢。”蕭澤佯裝一副單純的樣子。
對皇後麵上的絕望看也不看,嘴上說的平靜,內心對皇後和緬王無比憎恨。
皇帝看著他,眼裡透露出無限可惜,歎著氣,說道,“澤兒啊,如今朕在這麼喚你一聲。這麼多年,朕對你珍重有加,滿心希望放在你的身上。
原本想著朕日漸衰老,儘早把江山社稷交於你。可是”
“皇上!”皇後此時打斷,大叫一聲。
“皇上,澤兒是大齊的太子。您如今在這樣的場合,質疑我們母子。本宮倒是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冤枉臣妾和太子。”
“臣妾”
“閉嘴!朕說話何時許得你個婦人插嘴。蕭澤到底是誰的種,你真當朕被你耍的團團轉嗎?”
龍顏一怒,在場的人無不覺得汗毛直立。
皇後梗著脖子,不讓自己低頭。
想到當初,自己並非自願嫁給皇帝,隻是被韋文相逼,隻能硬著頭皮出嫁。
她知道蕭澤的身世總會有被揭穿的一天,隻是萬萬沒想到,這日子來的這樣的早,並且還是當著天下人的麵前。
一向驕傲如她,隻覺得腦海中天昏地暗,來不及思考什麼。
隻是把眼神投向台下,毫無焦距的來回掃視著人們。
緬王見此,心中頗有不忿。
“本王不辭辛勞來到大齊,一心隻想慶賀大齊的繁華盛世。卻沒想到卻麵對皇上您的如此大辱。哼!這宴會本王不參加也罷。”
說完,站起身來,甩著膀子就要帶人離開。
“朕說讓你走了嗎?”
“父皇,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是您的兒子啊,父皇怎的沒憑沒據的輕信奸人所言。”
“夠了!蕭澤。你到底是誰的兒子,我想你、皇後和緬王都一清二楚。”
蕭澤額頭已經冷汗淋漓,林春兒能夠清楚的看到他那條好腿在抖動。
她輕啟紅唇,慢條斯理的說,“父皇,苗疆有一種蠱蟲,叫嗣蟲。嗣蟲可以尋找親生血緣的親人。”
蕭恒接話道,“父皇,這嗣蟲兒臣親眼看到過。隻需要讓它吸一人血,它就可以找到與此人父親或者母親。”
蕭澤看到他們一唱一和的,咬著後槽牙,低聲說,“蕭恒、林春兒,果然是你們在搞鬼。”
林春兒朝著他微微一挑眉,輕聲回應,“蕭澤,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還是想想你以後的路吧。”
話音一落,蕭澤被氣的險些暈了過去。
而皇上在聽了她與蕭恒的話,問道,“那這嗣蟲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