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且破舊的小屋內,林禦的臉色難看無比。
他被老婆子帶到這裡,逼到角落邊緣。
老婆子嗬嗬笑著,僅剩的幾顆大黃牙裸露,立馬便讓夏蒼聞到了一股古怪的腥味。
這種腥味直衝鼻尖,讓他差點吐了出來。
可這並不是這小屋內真正讓他難受的東西,而是他眼前的人。
渾身chio,皮膚泛著未見過陽光的蒼白,看上去非常不健康,她抬頭之時,目光呆滯好似死人。
老婆子似乎未曾發覺林禦的厭惡,而是自顧自的介紹道
“後生,怎麼樣,我這小姑娘不錯吧?”
林禦咬著牙,臉色有些難看。
這該死的老東西看女孩的眼神好像在看豬狗一般,看自己的也差不多。
真該死?為什麼又是這樣?
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好人?為什麼?為什麼!
林禦心中一遍遍反問,眼神暴虐如猛獸,這些該死的東西,為什麼就不能與人為善,為什麼都要逼他?
“後生,你怎麼還生氣呢,放心好了,你就專心生養料,老婆子孕出的芽蟲米肯定分你!”
“芽蟲米,又是芽蟲米!”
林禦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意味,這芽蟲米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不就是些白色的蛆嗎?為什麼每個人都是三句不離芽蟲米。
“後生,你在猶豫些什麼,你不生小娃娃給老婆子我做養料,我養不出芽蟲米,明年我肯定沒活頭,那幾個老東西也沒活頭”
“沒活頭,你也得死,你這樣的外人,就算出了村子,也隻有被打殺做成養料的命!老婆子我又分你米,又讓你舒服,你去哪找這種好事!”
老太婆半是威脅,半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的語氣並不重,但就是這樣的語氣和意味,卻讓林禦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一股寒意自腳底直衝腦門。
“芽蟲米,需要屍體培育,我當種豬,和這女孩不斷生育娃娃,殺了娃娃培育芽蟲米?”
林禦有些艱難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後生你不是知道嗎?老婆子給你騰地方,你快些,多來幾次,保證懷上,不然來年沒養料要出事的!這娃娃還是個處子呢,縣城裡來的,半個月前才抓來,便宜你了!”
林禦沉默的站在那裡,老太婆自顧自關了門,卻還趴在門外聽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禦口中呢喃,腦袋嗡嗡的,心中又是怒又是釋懷,原來是一個這樣的世界啊,真是太棒了!
原本還有些憧憬的念頭徹底逝去了。
若有若無的殺氣在林禦眼中閃爍,他看向門口的眼神帶著莫名的妖異。
“都該死!”
從一邊的柴碼上抽出一根還算筆直的木棍,林禦眸光一動,計上心頭,口中沉聲道
“桀桀桀,老實點,乖乖讓哥哥疼疼你,嗯?該死,你乾什麼,彆咬!!”
一邊說著,還一邊踢了踢女孩的腳,讓她發出嗚嗚呀呀的聲音。
女孩似乎並不傻,明顯看出了林禦的計謀,居然在主動配合。
老太婆在外麵聽著,先是一喜,養料有著落了,緊接著就是一驚。
咬到什麼了?萬一真咬到那東西可如何是好!養料不是沒著落了?!
一邊想著,她一邊著急忙慌推開門就要幫忙。
結果迎接她的沒有香豔場麵,隻有一根巨大的木棍。
林禦渾身的肌肉都在發力,麵目猙獰,要打死這老太婆。
砰!!!
拚儘全力的一擊下,老人頭部發出沉悶的響聲。
砰!
砰!
砰!
接連數下,老太婆脆弱的腦袋如西瓜一般炸開,紅的白的飛濺。
那身體搖搖晃晃的就倒下了,一下子就沒了動靜,林禦鬆了口氣,以為無事了。
可下一秒,讓林禦頭皮發麻的畫麵出現了,隻見密密麻麻的的蛆蟲從老人的屍體內爬出,迅速鑽入地下。
等芽蟲米逃完,一具原本充實的屍骸便隻剩一多半了。
“臥槽尼瑪!”
林禦直接爆粗口,這是什麼鬼?
芽蟲米為何會在人類體內,還如此之多……奪舍還是什麼?
又看了一眼裝傻的女孩,發現她麵色如常,難道是自己太土鱉所以大驚小怪?
信息不足,林禦放棄思考。
他想活下去,這些東西以後再考慮,當務之急是找功法,雖然這戶人家不像有功法的樣子,但該找還是得找。
扔下帶血的木棍走出偏僻的屋子,左右打量一番後,林禦推門便走入主屋。
林禦總算明白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屍腐味從何而來了。
房子正屋的堂內赫然擺著三具屍體。
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一隻又一隻芽蟲米正在屍體上鑽來鑽去,腐爛的內臟器官,烏黑的血漬
一切的一切都在衝擊人的底線,林禦又差點沒忍住那股嘔吐感。
太惡心了!
但他顯然不能就這樣離去,否則今天晚上怎麼辦?以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