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輕笑,吻上少年的唇。
瘋就瘋吧。
瘋也是他喜歡的小瘋子。
章和六年二月初,
大夏十萬大軍屯兵夏朝邊境,章和帝禦駕親征。
兩軍對峙間,朝越五皇子阮成鬆手持先皇遺詔招降守軍將領。
因為這份遺詔,夏軍一路長驅直入,居然沒遇到什麼抵抗。
中軍帳中,容易玩味地看著仍是一臉陰鬱的阮成鬆。
“你這份遺詔,是真的?”他笑,意味深長。
“陛下不必管遺詔是真是假,重點是他們聽我的,這是真的。”阮成鬆半癱在椅子上,人看上去很喪。
“怎麼做到的?”
容易好奇地笑著。
“怎麼做到的?你爹要是活著,你也能做到。”阮成鬆冷笑。
“嗯?”容易皺眉。
“雖然朕一直看容昭不順眼,但是他好像比你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親爹的父皇好一些?”容易笑得漫不經心。
“非得比比哪坨屎更臭?”阮成鬆皺眉,嫌棄地看著容易。
?
容易第一次認可這個瘋子“說得對,的確沒有比較的意義。”
“所以,守將為什麼聽你的?”
容易堅持自己的問題。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兩者兼備。”阮成鬆語氣淡淡地。
青年抬眼掃了容易一眼,接著道“四境守軍,朝中肱骨,阮琮差不多都得罪了。”
“你們若是不來,義軍也在朝夕之間。”
容易努了努嘴“有趣,這麼說,你還真是個好人呢?”
非得把朝越賣給大夏,他還應該感激他?
“我當然是個好人。”阮成鬆看著容易,忽然笑得明媚起來,倒是讓容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容易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椅子。
阮成鬆看容易一副防賊的模樣,又蔫了下來“我分析過朝越的形勢,隻要朝越爆發內戰,大夏不可能坐失良機。所以與其烽火兩度,還不如我直接賣國。”
反正死的是朝越皇室,他痛快了,朝越百姓也不用受兩遭罪。
反正他不要臉,用他一個人的汙名換少打一場仗,一舉兩得。
至於說阮琮和朝越皇室,誰在意呢?
這人,雖然瘋了點兒,但是不得不說,瘋的挺有意思。
容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前世他征朝越,怎麼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人?
他如果沒記錯,那時候朝越五皇子早已經死了,死在他兵進東寧的前一年。
還挺可惜。
兩個小瘋子各懷心思,誰都沒有吭聲。
檮杌忽然掀簾子從外麵進入帥帳“皇上,前麵遇到抵抗了。”
容易瞬間來了興趣。
少年直起身子,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嗬,終於有抵抗了啊,這一路可憋死老子了。”
清音讓他出來練兵的,可不是讓他一路來遊山玩水挖人參的。
他們一路兵臨朝越都城東寧城下了,這還是頭一次遇到正經抵抗吧?
容易笑著看向阮成鬆“這一波如何,你還能憑三寸不爛之舌勸降?”
“這可勸不了了。”阮成鬆學著容易的樣子聳聳肩。
“東寧城的守軍將領是東寧護國大將軍傅赫,他是阮琮的忠實擁躉,這個人我沒轍,你去啃骨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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