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起身往外走,容易要跟上去。
“你在這裡,今日是給你們慶功,彆的都不用你管。”慕容清音攔住他,輕笑一聲。
“孟極,好好保護皇上。檮杌,跟本王走。”
青年轉身往外走,檮杌匆匆跟了上去。
程諾和青鸞對視一眼,放下手中那碗酒,也匆匆跟了上去。
容易不肯留下,被孟極攔住“皇上,王爺自有布置,您過去反而亂了王爺的布局。”
青年將領單膝跪下“還請王爺在玄甲軍主持局麵。”
容易皺眉“玄甲軍裡有鬼?”
“到底是五萬人。”孟極的話說的簡單而又直白。
“好,朕知道了。你們按照清音哥哥的布局去做就可以了。”
容易站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笑著招呼玄甲軍其他人“都愣著做什麼,來,繼續啊。”
但是玄甲軍是什麼樣的隊伍啊?
縱然上一刻還在飲酒縱情,下一刻也能立刻抄起刀來上陣殺敵。
所以傳訊煙花放出去的那刻,大家便都默契的放下手中的吃食酒水,各自抄起了家夥。
此刻聽容易招呼他們,雖然沒有衝出去,但是也沒有放下武器。
容易倒是表情放鬆“不用緊張,既然小皇叔說讓大家繼續,那就繼續喝。信不過朕,也總該信安國王吧?”
少年君主笑著說,隨手端起程諾剛放下的碗,然而送到嘴邊時,皺了皺眉。
容易有一項很逆天的技能。
前世因為慕容清音中毒,他曾經專門和禦醫學習過辨認各種毒物。
在學習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的味覺和嗅覺極其敏銳,能分辨常人分辨不出的味道。
而眼前這碗酒,顯然有問題。
容易笑著端著酒杯問“這酒是誰的?”
“程大統領。”有人立刻回答。
容易歪頭看了那人一眼。
他有印象,是個參軍,姓路,總帶著討好的諂笑。
不像個軍人,倒像個內侍或者小吏。
容易笑著端著酒碗走過去,把眼前的酒遞給那人“那,朕就借花獻佛,敬路參軍一碗。”
路參軍往後退了兩步,諂媚地笑了“皇上的酒,末將不敢……”
“不敢?有何不敢?”容易的笑容優雅而又燦爛,“朕與安國王此來,就是為了和兄弟們喝酒的,來,路參軍喝一碗。”
“不,不,末將,末將不敢,末將……”路參軍猶掛著諂笑,結結巴巴地說。
“不是,老路,你為什麼不喝啊?”旁邊有人詫異地問,“皇上和王爺都不是瞧不起人的。”
路參軍笑得愈發諂媚“末將哪裡敢讓皇上給我端酒。”
男人說,快要落雪的季節,額頭居然沁上了薄薄一層汗珠兒。
“你是不敢。”容易嗤笑一聲,青年忽然一手鉗住路參軍的下巴,就要將手中的酒給他硬灌下去。
“唔。”即便是映著篝火,男人的臉也變得慘白,緊緊閉著嘴,躲閃著,不肯喝那酒。
容易笑著將剩下的半碗酒遞給孟極“帶下去吧,有什麼就問他,他若不說,就將這酒給他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