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唯一不敢說的,他不知道如果容易知道了,會不會承受不住。
何況,今日是他的少年的成年禮,高興的日子,更不能提讓人掃興的事。
這一天,兩人在溫泉中、在床榻上、在……每一處都能讓他們愉悅的地方,顛鸞倒鳳,恣意縱情。
……
……
天晟十年,臣民對洞燭司的憤怒達到了巔峰。
天晟十年的除夕,天晟帝命長子容許、次子容和同去,賜給安國王一杯毒酒。
同時帶去的,還有安國王府抄家滅門的聖旨。
等到太子容易匆匆帶人趕到的時候,安國王已經服下毒酒身亡,他的身邊,隻有一個貼身侍衛。
整個王府空蕩蕩的,再也沒找到第三個人。
容易僵硬地站在院子裡,看容許容和帶來的人將慕容清音和檮杌的人頭割下,裝進木匣。
片刻,他看了兩個哥哥一眼,就像沒來過一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為了取得容昭的信任,他甚至在容昭麵前,親手肢解了那個人的屍身……
……
……
天晟十三年,太子的權勢已經不可動搖。
天晟帝卻因長期沉湎於美色之中,身體愈發病弱。
天晟十四年的除夕,太子容易屏退乾照宮的所有宮人,穿著一襲朱紫團紋蟒袍,頭戴雙龍戲珠赤金冠,進了天晟帝的寢殿。
彼時的天晟帝已經瘦弱不堪,恍然看到進來的年輕人,嚇得驚呼一聲。
容易勾唇冷笑“父皇,是我。”
“是易兒啊。”容昭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般打扮的容易,像極了他那已經故去四年的義弟,那幫他打了江山、除了政敵,卻被他借勢殺掉的蠢弟弟。
容易勾唇,笑容明媚純淨“父皇以為,兒臣是誰?”
“沒,沒誰。”容昭笑笑。
容易卻不肯這樣放過他,愈發貼近他,手輕柔的握住容昭那因為長期臥病而纖瘦到皮包骨頭的手腕,溫柔的笑著“父皇是不是以為,我是小皇叔啊?”
他貼近容昭,笑著說,手上忽然用力。
“哢嚓”一聲,骨頭的斷折聲伴著慘叫聲同時響起……
“父皇沒想到吧,兒臣,就是小皇叔永遠不散的冤魂啊。”
……
……
容易笑著,一點點折斷了容昭的四肢。
容昭蜷縮在地上,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這個素來柔順的和狗一樣的兒子。
“易兒,易兒,你,你是朕一直寄予厚望的太子,你不能……”
他一麵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手腳並用的往後蹭去,一麵試圖討好這個自己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的兒子。
“易兒,易兒,父皇,父皇是愛你的,朕……我,我是你父親啊。”
兩行眼淚順著容昭因為縱欲過度而死氣沉沉的臉上滾下來,曾經不可一世的皇帝仿佛是一條走投無路的喪家犬。
容易的笑容豔冶而妖異,美的動人心弦,卻讓容昭膽戰心驚。
容易在他麵前蹲下,笑著看著容昭“父親?皇上?不可一世的父君?還不是像一條狗一樣,對本宮哀哀乞憐嗎?”
“容易,易兒,你……”
容昭拖著一條被折成詭異角度的腿往後縮,縮到無處可退,伏在地上不停地給容易磕頭“你放過朕,放過朕,朕願意退位,讓位給你,不然,你就是亂臣賊子,容易,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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