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的生活單純而又自律。
慕容清音喜歡聽著起床號醒來,聽著熄燈號睡下。
容易喜歡賴床,他不會。
慕容清音更喜歡和其他戰士一起參加晨練,在訓練結束後,順便帶一份早餐回房間和容易一起吃。
當然,很多時候早餐都吃不到嘴裡。
畢竟有的人更喜歡吃彆的餐點。
比如現在,某位年輕地將軍跪伏在嚴肅而又莊重的軍綠色床褥上,修長的手指抓著同色枕頭,身體拉成一道漂亮的弧線。
骶椎之上那兩池淺淺地腰渦仿佛盛滿帝台瓊漿,讓一切迷戀他的人溺死在其中不可自拔。
容易總是會不自覺地在這樣的景色中沉淪、失控,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這種時候,很難說男人和野獸,到底誰更有獸性。
慕容將軍大約天生適合馴獸,所以才會收了容易這隻小狐狸崽子。
許久,兩人都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
容易將慕容清音的胳膊枕在脖頸之下,抱著愛人有些粘膩的身體“清音哥哥,過些日子的比武,我可不可以參加?”
慕容清音習慣性地將人摟進懷裡,隨手揉揉他的頭發“你參加可以,不算名次。”
不然太打擊其他人積極性了。
“可以啊。”容易答應的爽快,他就是想玩兒而已,他要那個名次做什麼。
慕容清音將人抱起來,往浴室走“走吧,先去洗澡,等下帶你去和他們對抗訓練。”
“好。”容易窩在他的懷裡,淺笑嫣然,像極了撒嬌的大金毛。
兩人收拾妥當,慕容清音帶容易去了特戰隊員的訓練場。
和孟極叮囑了兩句,又囑托容易下手不要太狠,慕容清音轉身離開。
他還有些彆的事情需要處理,沒有時間陪著容易訓練。
而且他若是留下,那些小子都得上來和自己挑戰。
他腰痛,不想和他們打。
訓練場上,老麵孔新麵孔一半一半。
容易立刻來了興致,和幾位自己熟悉的哥哥們打過招呼,少年笑嘻嘻地指著那些新人向孟極問道“孟哥,我可以和他們打嗎?”
“可以啊。”孟極點點頭,隨便點了幾個人過來。
“你們和小易對戰吧,有多少本事儘可使出來,不必和他客氣。”他笑著說。
幾個年輕人雖然都是剛進入山海特戰隊的,但都是各部分中的精英。
聽孟極這樣說,有人笑了起來“孟隊,這樣不好吧,太欺負人了,我們還是一對一。”
說話的年輕人二十左右年紀,生的俊朗,一身古銅色皮膚,看著就充滿力量。
和他們對比,容易那白白嫩嫩的模樣,著實像個弱雞。
容易其實也想自己的膚色能和大家保持一致,但是他真的很難曬黑。
就算是暑假在外麵練上兩個月,回學校不用一星期,又是漂亮的冷白皮。
聽這年輕人這樣說,容易笑了笑,歪歪頭,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
漂亮的少年,燦爛的笑容,看著賞心悅目,讓人更沒有防備的心思。
不了解容易的新隊員們都覺得,這應該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富家子弟,仗著出身好來軍營裡玩兒的。
孟極看著說話的年輕隊員笑了一聲“一對一?剛剛頭兒走之前說什麼你們沒聽到?沒聽到頭兒叮囑小易下手輕點兒,彆把你們都送到軍醫那裡去?”
和容易一對一?
真敢想啊。
容易可不是頭兒,還會顧及他們是新人,手下留情,或者給喂個招。
這小子那是真給人擰斷胳膊踢斷腿過。
容易笑嘻嘻地開口了“孟哥,彆嚇唬人,我哪有那麼混賬。哎,兄弟,不如你來,咱倆一對一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