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戰事進行了五個多月,中間慕容清音往徐州去過兩次,也算是暫緩相思之苦。
徐州的戰事結束之後,軍團休整了一個月,接著下了揚州,然後是荊州……
長達兩年的時間,少年都在外奔波,中間的年都沒回直隸過。
還是慕容清音扔了工作偷偷跑去前線,陪容易過了個年,又自己偷偷跑回去。
簡直是,離譜。
這根本不像他這個十五歲就自己出去闖蕩、被稱為“少年老成”的人能做出來的蠢事啊。
換做十年前,有人和他說這話,他死都不會信。
慕容清音歎息一聲,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笑了笑。
他的少年,已經在慢慢長大,他等不了太久。
……
……
兩年後,十二州統一,昔日還要在慕容清音的羽翼下躲著的少年,成了大夏最年輕的軍團司令。
少年回來的時候,哪怕混在一群意氣風發的軍官中,也是那顆最耀眼的星。
慕容清音站在原地,看他的少年一步步走回來,滿眼都是他的少年,滿麵笑容。
容易也在笑,穿過人群,穿過時空,看著他的愛人,仿佛從來沒有分開,仿佛從來沒有分離。
當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慕容清音知道,他的少年,有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本。
如今,誰都彆想在對他們指指點點,也不用再擔心,兩人站在不一樣的台階上,終有一天分道揚鑣。
……
……
當然,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即便是大夏的第一任總統,生活也會有一地雞毛。
比如說現在,總統府的會客廳裡,兩個男人黑著臉對視著,一聲不吭。
兩個年輕人窩在沙發裡,一聲不吭。
一位優雅漂亮的夫人看看這兩個對峙著的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爺倆兒,不如再吵一會兒吧。小易啊,有沒有興趣陪我出去走走?”
“好的,阿姨。”容易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禮貌地答應。
少年臉上的笑容像灑在花蕊上的陽光,明媚優雅。
“清揚哥哥一起嗎?”他低頭問剛剛和自己一起坐在沙發上裝鵪鶉的慕容家二公子。
“清揚一起也好。”慕容夫人拍板,“讓那倆強種自己瞪眼去。”
“不行,媽,容易不能跟你出去。”慕容清音一把拉住容易的手,臉色不太好,但是麵對自己的媽媽,口氣還是緩和了些。
“怎麼,還怕媽媽吃了小易?”慕容夫人睨了兒子一眼,故作生氣。
“不是,媽媽你,我肯定放心。但是……”慕容清音聲音淡淡地,但是握著容易的手沒有鬆開。
“你和你爸好好談談,我就讓小易陪我走走,怎麼了?”
慕容夫人哼了一聲,瞪了大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