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貼在王爺身上,怎麼能算貼身啊?“容易拎著魚簍和魚竿,笑眯眯地看著安國王。
”切,蠢。“慕容清音嗤笑一聲,不再搭理容易,邁步往前走。
背後容易追上來,一張小嘴叭叭地,像隻聒噪的麻雀兒“王爺,那您到底讓我來做什麼啊?檮杌隊長和孟極隊長伺候不了您嗎?”
“……”慕容清音要被煩死了。
他停住腳步“檮杌,滾出來。”
“爺,怎麼了?”檮杌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嘿嘿傻笑了兩聲。
“把這小崽子帶走,換一個話少的來,煩。”慕容清音冷冷地吩咐。
容易瞬間呆住,顧不得手中的魚竿魚簍,撲通跪下,抱住慕容清音的大腿“王爺不要趕屬下走啊,屬下哪裡做的不好,您說,屬下都改。”
慕容清音“……”
他帶兵打仗五年,臨朝參政兩年,什麼人沒見過,可是這等涎皮賴臉的小侍衛,他當真沒見過。
檮杌看慕容清音一時不說話,摸了摸腦袋,有些為難“王爺,您要長得好看的,這小子已經是這批進來的孩子裡,最好看的了。其他的都還不如孟極呢,您肯定看不上眼。”
被稱作孟極的青年忽然從一棵樹後轉出來,當著慕容清音的麵踹了檮杌一腳“我長得怎麼了,怎麼就讓王爺看不上眼了?”
他冷笑,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裡都是刀子。
檮杌慌忙認錯“不是,我誇你好看,真的。”
慕容清音更煩了“滾滾滾,你倆也滾。”
媽的,這一個小崽子就夠煩人了,誰耐煩看他們兩口子再來秀恩愛。
檮杌答應一聲,立刻拽著孟極消失了。
隻有容易還跪在地上,緊緊抱著慕容清音的大腿“王爺,好王爺,您就留下我吧。”
慕容清音低頭,對上了少年那雙杏眼,一時愣住。
少年眼裡淚汪汪的,襯著他那張恍如春日海棠般柔魅嬌豔的臉,看著分外動人。
那滿目漣漪莫名戳中了他心底的柔軟。
慕容清音歎了口氣“罷了,你起來吧。”
真是,敗給這個狗孩子了。
容易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眼底的淚還沒收住,臉上已經掛上了明媚的笑容“謝謝王爺留下屬下,王爺真好。”
“嗬。”
慕容清音低笑一聲,覺得這孩子有意思“這就好了?你可知道讓你留下來做什麼?”
“貼身伺候王爺啊。”容易笑嘻嘻地說,眼角還有一點晶瑩,看著就像個琉璃娃娃,惹人憐愛。
慕容清音似笑非笑,抬手挑起少年的下巴,語氣有些邪魅“如果本王說,要你侍寢呢,嗯?”
他貼在容易眼前,那雙鳳眸仿佛蘊著魔力,能將人吸進去。
容易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王爺,開玩笑的吧?”
少年的聲音軟軟地,帶著些不確定。
可是少年的眼睛卻是亮閃閃的,看起來很是興奮。
容易的確很興奮。
他是個異類,情竇初開的年紀,他就知道自己不喜歡女子。
他喜歡男人,特彆是好看的男人。
他自己長得好看,自然對伴侶的要求也高,以至於在他的眼中,從來沒見到過值得他去喜歡的同性。
可是安國王,他是真喜歡啊!
不說彆的,就那張臉,容易就願意把自己送上去。
所以剛剛安國王說什麼?
讓他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