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看著懷中人懶洋洋地模樣,很想把人拆吃入肚,可惜了,現在不行,地方不對,而且他剛受傷。
他低頭往慕容清音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你倒是說,都怎麼樣了?”
慕容清音象征性地推了他一把“非得讓我說啊?我臉不要了?”
“所以,隻能做,不能說?”容易笑的促狹。
“按道理說,做也是不對的。”
慕容清音睜開眼睛,一雙鳳眸風情無限“說真的,容易,彆愛上我,你會後悔的。”
容易皺眉看他,神色不虞“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說,彆愛上你盤裡的菜,菜不配。”
慕容清音漫不經心地說“你也不用著急生氣,我可以解釋。容易,你的生命是無限的,可我不是。我隻有屈屈百年,我的容貌能與你匹配的時間,也不過是這十來年。”
“之後,我會迅速衰老,直至死亡。”他的語氣平淡,眼底卻漫上了悲傷,“而那時候,容易你依舊年輕貌美,依舊充滿活力。你可以尋找下一個可口的血奴,去——唔……”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容易吻住,將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容易的吻癡迷而又投入,極儘技巧地挑逗著慕容清音。
他不想聽那張漂亮的嘴裡說出的那些冷冰冰的、毫無溫度的話!
他不想考慮十幾年後的事情,何況,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將他變成和自己一樣的……怪物。
不,他絕不想讓慕容清音變得和自己一樣。
無儘的黑暗,孤獨的永恒……
太苦了。
這麼苦的生命,不要也罷。
……
……
容易抱著慕容清音回到家中,便將人丟在床上。
“容易……”
慕容清音真是太熟悉這個動作了,下意識就想推開他“你彆鬨,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我沒和你鬨。”
容易將人推倒,覆了上去“慕容清音,我不管你怎麼想,我不可能放棄你,你……”
“彆說大話。”慕容清音推他,讓他起來,態度平緩,“我現在還年輕呢,有什麼事你十年後再說。”
容易皺了皺眉,到底沒硬來,伸手把慕容清音從床上拉起來,解釋道“我……沒有和對你一樣對過旁人,你是不一樣的。”
“嗬。”慕容清音微笑,笑得散漫,帶著嘲弄,“我養隻貓,它能陪我十幾年,貓活著,我會很喜歡很愛它,貓死了我會傷心很久,可是最終,我會有彆的貓,我還是很喜歡很愛它。”
“你不是貓。”容易很固執,“那真有那一天,我就把你變成和我一樣的。”
“彆!”慕容清音回絕的乾脆利落,“你自己還沒活膩了?彆禍害我。”
他不是擁有無上權利的帝王,沒興趣追求長生不老。
何況,都行將就木了,他為什麼要又老又醜的活著?
氣氛僵了起來,兩人都沒有說話。
手機鈴聲先發破了死寂。
慕容清音拿起手機看看,無奈地接起電話“爸,您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慕容清音的父親有些擔憂“清音,我聽說你車撞了,你怎麼樣?”
“我沒事,爸爸放心。”慕容清音笑了,“就是想融信那個項目,走了下神。”
“怎麼車裡副駕有血?”
“真沒事,爸,我就是流鼻血了,你聽孟極大驚小怪啊。”
“孟極可沒說,我恰好過去看到了。”
老父親的聲音氣哼哼的“清音,你這個什麼事兒都喜歡自己藏著的性格啊。”
“爸,我都多大了,還得讓您和媽媽操心,那我多沒用?您放心,周末我回家,想吃粉蒸肉,爸爸給我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