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君清說的沒錯,從那晚開始,葉昭重獲自由。
暗中盯著的視線消失,就連公寓的傭人撤走一半。
周管家也沒再做什麼聽牆角的事,一切恢複成從前的模樣。
新的秘書也找到了,叫朱理,是位成熟優雅,辦事周到的女士。
周一周三這三天時間和君清完成交接工作。
周五上午八點,君清一如既往做回葉昭勒令他做的家庭煮夫。
更衣室內,君清給葉昭係領帶,細致地幫他整理衣領。
葉昭修長的雙手搭在他肩膀兩側,眸色深沉,“從今天起,我會準時七點半下班,在我到家的時候,必須看到你。”
“老公……”君清動作一頓,驚疑不定。
葉昭指尖撥弄他耳畔的發絲,“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讓我失望。”
似是心血來潮,他說完恢複以往的漫不經心。
九點半,臨澤高爾夫球場。
發球區——
葉昭身穿高爾夫服裝,頭戴帽子。
戴著白色羊毛手套,雙手緊握球杆,拇指食指行成“v”字形,中指與無名指緊貼球杆。
雙腳分開,和肩膀保持同樣的寬度,身子略微往前傾,專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集中在前方的球洞。
保持身體的平衡穩定,控製好球杆的力道和方向,揮杆。
高爾夫球化成一道白色的弧線,打入球道。
葉昭沒有急著前往球落下的位置,而是轉頭看向站在身後一米開外的徐漠。
徐漠從跟他來到這裡開始,一直心不在焉,話都沒怎麼說。
葉昭摸不準他這是吃錯藥了,還是被人掉包,總之他今天真的不對勁。
“徐總,到你了。”
葉昭朝他揚眉,笑容神清氣爽。
徐漠穿著同款的高爾夫球服,身形挺拔,霸氣外露。
與以往不同的是,冷冽深邃的瞳孔微縮,眼瞼下方浮現黑眼圈。
到底是什麼棘手的事,能讓他難掩疲憊之色?
徐漠聽到他的聲音,竟然有種刺撓的錯覺。
他接觸到葉昭冷淡的視線,心跳失衡。
這太奇怪了。
自從昨晚……
徐漠連忙打住,不敢再回憶。
故作鎮定的走上前來,在發球區站定。
揮杆,直視前方的球道,試圖全神貫注。
可——
感覺到葉昭如有實質的目光,徐漠口乾舌燥,胸悶氣短。
深吸口氣,擊球。
順著高爾夫球飛出的方向去看它落在何處。
那一球順利進入前方球道。
葉昭趕往前方球落地的位置。
徐漠則是慢了半拍。
二人的秘書亦步亦趨跟隨。
各自的球童陪同拎包。
“徐總,你約我到這來打球,為何全程盯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葉昭實在遭不住,狐疑地摸下臉,也沒多什麼奇怪的東西呀。
“你今天沒戴手表?”
徐漠不但反問,落在他左手腕,那裡沒有佩戴任何東西。
上次他可是搶了他給君清的浮光係列的腕表,還特地戴上。
身子一僵,他以前做這些,難不成,是因為……吃醋?
徐漠呼吸困難,有些……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