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所在的肯定是遊輪之上無疑。
臉黑地把窗合上,葉昭在果綠色沙發坐下。
冷靜地分析著,來都來了,把下藥的事一並做了。
“老大,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敲門聲剛起,陳三洋溢笑容大大咧咧踏入。
腳將門一關,手上東西往圓木桌子一放。
冰鎮葡萄。
切好的菠蘿。
剝好的核桃。
巧克力。
全是葉昭以前愛吃的。
挨著葉昭坐下,雙眼亮晶晶。
葉昭皮笑肉不笑地撩起袖子把他揍了一頓。
鬼哭狼嚎聲幾乎震飛門窗。
半小時後,鼻青臉腫的陳三以妖嬈的坐姿咬著手絹嗷嗷哭。
“老大,我錯哪了?”他眼淚掉個不停,有些大舌頭問。
“好你個陳三,助紂為虐不說,竟然還胡編亂造。”拿了一張資料往他那一丟,葉昭雙手抱著手臂。
匆匆看完,陳三大喊,“冤枉啊,老大,抓你這件事,我們三個完全不知道,至於這,不寫的慘一點,會露出破綻,影響你的春秋大業。”
嗬嗬。
葉昭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出去。”
“彆呀。”陳三死乞白賴地扯著他褲腿,拋出殺手鐧,“這幾日,我們陪你打排位。”
葉昭有些意動,故作不屑,“我不是那種人。”
“是是是。”陳三忙不迭道,“是我們,是我們需要老大保駕護航。”
接下來的三天,葉昭的日子過得蠻不錯。
首先,他不缺吃不缺喝,不缺陪玩。
偶爾心血來潮想吃荔枝,三個小時內就能從國外空運過來。
晚上提了嘴看螢火蟲,周忻也能讓他看到。
不能出門這點,顯得微不足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近臉黑的要死。
把把排位把把輸,哢哢哢掉星。
不是坑隊友,就是隊友坑。
風水輪流轉,誰也彆說誰。
至於陳三他們,偶爾才能陪一下,大部分時間在上班。
輸的次數越來越多,葉昭一天比一天沉默。
臉色憔悴,雙眼烏青。
時而長噓短歎,時而夢中驚坐起吐槽。
周忻來看他,恰巧是這段時間。
一來二去,他難免多想。
廚房。
水槽上方水龍頭水流一瀉而下,嘩嘩作響。
葉昭拿水果刀切西瓜,神情恍惚,刀偏了下。
鋒利邊沿碰到皮膚,劃開一道口子。
血流如注,他痛得輕喊了聲。
風中飄來龍涎香,左手腕間被一隻富有力量感的手扣住。
抬頭看去,變了臉色的周忻拉著他到水槽衝洗。
臥室。
周忻一絲不苟地用碘伏消毒,敷上創可貼。
葉昭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睫毛如扇。
屏氣凝神處理完畢,周忻把合上的醫藥箱放床底。
葉昭想要跟他道謝,周忻鐵青著臉,“你就那麼不想待在我身邊?”
甚至不惜自殘。
“不……”
一看他誤會了,葉昭正解釋,耳邊“叮”的一聲。
【宿主,任務。】係統提醒。
臉一僵,葉昭幾乎是瞬間改口,“你說得對,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周忻站起,不斷往他欺近。
高大的陰影如潮水聚攏,裹得密不透風。
本能地後退,葉昭有些不安。
觸及他畏懼的眼眸,周忻神情一黯,“等我死了。”
撂下這句,他揚長而去。
葉昭若有所思。
過了兩天,葉昭後麵打排位運氣好了,又沒完全好。
輸多勝少,實在沒心情了。
上次冷戰後,周忻就沒搭理他。
興許看他不爽,也減少來看他的次數。
就是睡著時迷迷糊糊時,有人撫摸他的發絲。
珍珠般冰涼的觸感,掉落他手背……
早上醒來檢查,也沒發現有珠子之類的,就作罷了。
第三天淩晨兩點半,他從係統那拿了瓶藥。
抱著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的想法,往酒裡下了藥。
難得主動一次喊陳三把周忻請過來,美其名曰談談結婚的事。
二人圍桌落座。
彼此氣氛尷尬,猶如一潭死水。
周忻聲音乾澀,“你怎麼想?”
“啊,這個,你先嘗嘗這個酒。”
推一杯紅酒到他麵前,葉昭笑笑。
端起紅酒輕輕搖晃,周忻等待酒味散發。
仰頭要飲。
葉昭仰頭,抑製不住興奮。
“boss!”
陳三闖了進來,眼疾手快地一把打掉那杯酒,“一層有人闖進來,還不止一波人馬。”
酒杯碎裂,酒水如血傾灑地板。
葉昭阻止已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功虧一簣。
“下次再陪你喝。”
周忻說完,和陳三離去。
葉昭止不住地哀嚎。
“扣扣扣。”
窗戶的位置,發出細微的聲響,無法忽視。
他跑過去,看到謝憂,很是意外,“你來救我的?”
“先走,霍寒笙和白瓊拖不了多久。”謝憂給了一根安全繩,壓低聲音。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葉昭頷首,下定決心。
從第五層攀至第一層,二人先後著地。
眾多人馬把他們團團圍住。
殺了個回馬槍的周忻走來,“你們去哪?”
“明知故問,我要帶他走。”率先擋在葉昭麵前,謝憂儼然保護者自居。
周忻大手一揮,“抓住他,丟進海裡喂魚。”
“你敢!”
葉昭先急了,哪能讓他對謝憂動手。
“動手。”周忻執意不從。
保鏢聽命行事,同時向前。
心一橫,葉昭爬上欄杆,一條腿跨到外麵。
周忻瞳孔地震,“葉昭!”
還未說完,身體最先做出反應靠近,卻被謝憂攔住,一拳揮出。
周忻恍然未覺,掙紮開來大步流星到他跟前,“把手給我。”
葉昭無動於衷,“彆人怕你,我不怕,你要是不放他們走,我就跳下去。”
他們,自然是謝憂白瓊霍寒笙。
“我放,包括你。”周忻毅然決然妥協。
葉昭將信將疑,“如果騙我,今天就是你我永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