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還沒表態，鳳輕舞團扇給他扇風，求之不得，“師兄說得對，此人品性惡劣，離經叛道，不配做你徒弟。”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花鏡眠她心裡就冒鬼火。
就算拋開這點，他待在師弟身邊，有害無利。
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說明一切。
啊？
嗯？
不不不！
葉昭險些搖頭。
彆人打他一巴掌，難道樂嗬嗬接著？
還手而已，罪不至死啊。
“師兄，師姐，他的去留，我自有定奪。”
似乎聽到這話他不是很開心，拿在手裡的杯子就此放回去。
見他是這個反應，兩人都是一愣。
鳳輕舞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坐不住了。
“不是，師弟，難道日後做出這樣陷你於不義的事情來，你還要留下他做你徒弟？”她咬著後槽牙。
憑什麼呀！
她都沒這個待遇。
她嫉妒！
難道天賦高，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可是高有什麼用，道德敗壞，遲早成為宗門敗類。
葉昭略微沉吟，“師姐，我還沒想好。”
身子往他的方向傾斜，鳳輕舞目光灼灼，“我了解你，你既然沒有第一時間宣布和花鏡眠解除師徒關係，就意味著你還沒放棄他。”
雖然橫看豎看，花鏡眠都不像是有救。
九百多年了，他也沒有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人選做接班人，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一個看上眼的……
不肯輕易放棄也在情理之中。
葉昭模棱兩可，“也有可能是這樣。”
嫌棄地撇嘴，鳳輕舞發上流蘇簪子輕聲搖晃，“換一個，下一個更乖。”
葉昭麵上淡然，實際上心裡丟了一個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包。
夭壽啦！
男主如果是他想換就能換的，那他不是炮灰渣男，他是天道。
問題是，彆人不清楚他哪來的，他能不知道？
況且，他確實沒想好。
鳳輕舞納了悶了，“你不是一直排斥收徒嗎？是不是有人逼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向無暇投去了責怪的目光。
要不是他隔三差五催著師弟收徒，師弟怎麼會隨便收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