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很快把葉昭團團圍住,上方有一張白色麵具張開血盆大口要把他吞噬。
“呼呼!”
“呼呼!”
花鏡眠跑到山林之外,跑了不知多久,在一棵樹邊停下。
像丟包袱一樣將阿蘭阿牛往鋪滿落葉的地上一丟。
他氣喘籲籲,汗流浹背,那種灼燒皮膚的痛還附著不散,死亡的恐懼如海水將人吞沒。
看了一眼頭頂漆黑天幕。
這是葉昭讓他走的,可不能怪他。
洞內的葉昭一腳踩在地麵,冰封千裡。
冰天雪地緩解陣法的灼燒和凶殘殺戮。
可陣法將他團團困住,吞噬掉他隻是時間的問題。
“葉昭,你難不成真的不記得我了?”
百裡齊看著葉昭即將被吞噬,洋洋得意,狹長地眼尾顯現惡意。
葉昭查找陣眼的同時,拖延時間,“什麼?”
“那個難忘的夜晚,我可是也參與了。”放肆地舔了舔嘴角,百裡齊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他單薄高挑的身軀。
來不及張嘴還擊,葉昭胃裡一陣撕扯,來自靈魂的排斥和恐懼排山倒海般壓來。
“我要殺了你!”
葉昭怒火滔天,十字長劍化為無數把長劍怒吼著攻擊陣法。
他攻擊得越激烈,陣法將他吞噬的速度更快。
眼看整條手臂就要被上方的狐狸麵具啃噬殆儘,葉昭痛得悶哼一聲。
嘔吐的感覺此起彼伏。
到底經曆了什麼?
什麼都沒想起來,可是這個身體的排斥反應這麼激烈。
一口腥熱的鮮血溢出嘴角。
他的臉開始發熱,發麻。
想起上次在鏡子裡看到的,如果換做冷靜時候的他,會記得使用麵容模糊術,可如今亂了陣腳,想不到這點。
葉昭想也不想,掌中幻化出一把匕首狠狠往臉上一刮,熟練得仿佛做過無數次。
痛不欲生,連皮帶肉。
如今他像極案板上被去鱗片的魚。
待臉上血肉模糊,血流不止,哆嗦著收手。
“你很快就要沒了,殺我做什麼春秋大夢呢。”百裡齊看到他臉上的深可見骨的刀疤,囂張地刺激他,“你那個徒弟跑得那麼快,一看就是貪生怕死之徒,想必也經不住考驗,哪怕你不死他有一天看到你的真麵目,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