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光喝藥,花鏡眠居然沒再取他心頭血……
也沒有像原著那樣狠狠折磨他……
或許是有真愛的滋潤,區區仇恨什麼的可以放一放?
阿西,戀愛腦行為,這樣他怎麼完成任務?
趴在桌子上,單手托腮,懷疑人生的葉昭陷入沉思。
或許,是想養肥再殺。
寒月如鉤,夜亮如水。
寢殿之內,花鏡眠屏退下人。
仰躺在小榻上麵,腳下的地板歪曲扭八地堆滿了白瓷酒瓶。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映照窗外那輪彎月,閃爍著銀輝。
不知喝了多久,神色已然迷離,眉眼流露出的不再是往日的堅定和清明,而是深深的迷茫痛苦。
垂眸端詳著杯中的酒,聲音沙啞逐而壓抑,“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是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呢……”
“在哪呢……”
皺了下發酸的鼻子,麵色淒楚地乾完杯中的酒。
花鏡眠撐著體力不支的身體,踉踉蹌蹌往外走……
葉昭換衣服的時候,隔著屏風聽到一些微弱的聲音。
動作停頓,窗口傳來“沙沙”風聲。
以為又是阿奇,便沒在意,“進來吧。”
低頭係腰封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暗扣。
這時候,一雙手從腰間穿過,幫了他。
接著從身後環抱他,下巴抵在他肩窩。
堪堪回神的葉昭嚇得不輕,忙掙脫他回頭。
看到是蘇欲,心跳驟停。
“你怎麼來了?”
蘇欲拋了個媚眼,語氣曖昧,“自然是,想你了,就來了。”
葉昭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手上麻利地掙開他,“你這幾日不是忙著和魔尊談情說愛,應該顧不上我才是。”
蘇欲一臉煩惱,頭皮跟著發麻,“彆提了,一和他相處,就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
換成是誰,每天被一雙死人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一句話不說,都會覺得恐怖的好嗎?
至於親密接觸,他得為夫人守身如玉,花鏡眠沒碰他一下簡直是施恩啊。
他趕緊甩掉回憶,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