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多多跟白冰談完,回到原處找肖勁的時候,他卻不在。她滿場搜尋了一遍,不僅肖勁不在,陳軒和、沈逸、楚晨他們幾個都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幾個私下開什麼閉門會議。當著白冰的麵,她也不好吐槽。無奈她隻好拿著酒杯繼續跟白冰聊點彆的話題。
這時的肖勁跟商景天在三樓小吧台一邊抽煙一邊喝酒。陳軒和他們三個怕兩人一言不合打起來,都遠遠看著兩人的動靜,同時也在三樓入口處幫忙把風,攔著閒雜人員,內部矛盾他們一向是內部解決。
實際上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之間的談話比預想的還要和諧很多,商景天喝了口紅酒,眼神出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不緊不慢地問肖勁,“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肖勁深深地抽了一口煙,煙霧嫋嫋模糊他的眼眸,他目光緩緩地投向遠處黑乎乎的大海,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自己那段人事不知的日子。
“具體日子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己都以為回不來了。後來大概是被人抬回來的吧。我昏迷了很久,又差點醒不過來了,在鬼門關門口走好大了一圈,又在醫院整整躺了三個月,那段日子,嘖。。。。。”
商景天自嘲一笑“看來之前是我自大了,我還以為時間在我。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錢多多。為了她,真敢玩命啊!”
肖勁微微仰頭,將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儘,放下酒杯,看著商景天略顯苦澀的表情,低聲說了句“謝謝。”
商景天苦笑,無奈歎口氣,“沒什麼好謝的,我試過的,可是失敗了。我其實可以追去金陵的,但是我因為自尊心放棄了,可見錢多多在我這裡也就不過如此。”
事實上,在錢多多逃回金陵之後,商景天追去了金陵,隻是在錢多多家樓下站了一夜,卻沒讓她知道。
可是那些現在也不重要了,在他第二次去金陵家裡找錢多多,沒見到人,打電話也沒人接聽的時候,他就懂了錢多多的選擇。
“你傷都好了嗎?什麼時候升上校?”他一臉平靜地轉移話題。
肖勁抿唇一笑,“傷麼隨時養隨時好,看什麼時候合適。上校,遲早的事情,我不著急。”他越是笑的從容淡定,自然也就是十拿九穩。“下一步有目標了嗎?”
兩人並肩坐在角落,手中夾著香煙,緩緩吸入口中,那煙霧繚繞間仿佛將外界的紛擾都隔絕開來。
酒杯在手中輕輕晃動,裡麵暗紅色的酒液閃爍著誘人的光芒,他們一邊愜意地喝酒,一邊輕聲交談,絲毫不見之前陳軒和所擔憂的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沈逸看著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模樣,他立刻朝著不遠處的楚晨大聲喊道“楚晨!我們也去一起過去喝酒!”陳軒和聽到喊聲,後知後覺趕忙起身跟上,五個發小很快便聚集在了一起。
沈逸一臉不爽地嘟囔道“你們兩個躲在這裡又抽煙又喝酒的,把我們三個晾在樓梯口喝西北風啊?”
肖勁見狀,連忙笑著給他們三個都倒上了紅酒,然後依次與他們碰杯,說道“這次我真是命大,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才死裡逃生,大家一起喝一個,慶祝一下。”五個人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醇厚的紅酒,感受著此刻的寧靜與溫暖。
沈逸放下酒杯,轉頭看向肖勁,問道“下一步準備去哪兒工作?”肖勁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後又變得堅定起來,他微微眯起眼睛,輕聲說道“還不確定呢,說不好,這事兒得慢慢籌劃。”
陳軒則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肖勁的肩膀,調侃道“你少來,這次你傷成那樣,你家老爺子還不去找大領導哭一場?
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差點變成植物人呢!要說演戲,我爺都說了,就你家老爺子最擅長,要是不打仗,估計都能去拍電影拿奧斯卡獎了!”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要將所有的憂愁都驅散。“你就說你目標是哪裡,我們幾個回家也找爺爺幫你吹吹風。”
肖勁又喝了一口酒,“大概率還是總參吧,不過一年時間,一進一出總不能還是老位子。”
其他幾個人都暗暗地琢磨了一下最有可能的位子,陳軒和暗暗地他給比了一個大拇指,拍著肖勁的肩膀,“我們哥幾個前半輩子靠爺爺、靠爹,後半輩子就仰仗兄弟了。。。。。。”
肖勁一臉嫌棄地用力推開他,眼中滿是不滿的神色,“昨天晚上,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壞我好事,兄弟我說不定此刻已經是雙喜臨門了!”
其他幾個人聽到肖勁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都像是被雷電擊中般,齊刷刷地轉過頭來,滿臉震驚地看著他,沈逸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真打算娶錢多多啊?”
沈逸代表大家小心翼翼地問了這麼一句,肖勁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給他,“你這話就在這裡說說,萬一讓多多聽到,再跟我鬨分手,你看我揍不揍你。”
商景天估計是這裡最不意外的人,他微微垂下眼眸,輕輕地掩蓋住自己心中那絲難以言說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