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真的?父皇真的放權給他了?”江連洚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柔弱男子,皺緊了眉頭。
“剛剛七殿下來軍營跟我們說的,這樣一來,我們必須聽他的。”說話的是軍中守備譚動,之前是他一直帶著士兵下江連澤的麵子。
“以後不必再與他過不去,隻要兩位將軍不參加圍獵,他遲早要丟人的。”江連洚不相信他能拿著權逼那兩位將軍就範,那兩位性子最是剛烈,決定了什麼,多少匹馬都拉不回來。
把事情交代完,江連洚便出門見了兩位將軍。
“殿下放心,我們就是豁了這條命出去,也不會遂他心願!”
“這二十多年來,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外賊一點一點侵蝕著我們大盛朝的領土,邊境的百姓無時不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每每想到這些,我們的心就如刀割油烹一樣,是殿下您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江連洚趕緊把兩位將軍扶起來,“二位將軍,你們是大盛的脊梁,你們要若是出了什麼事,大盛就沒了脊骨,千萬要保重身體,你們放心,清除蠻夷是我此生的最大的目標。”
看著麵前含著熱淚的兩位將軍,江連洚並不能理解他們對大盛的這種情感,若他是其中一位將軍,他定會遠赴敵營謀求出路,絕不會被這樣蹉跎十餘載。
他說的話並不作假,大盛未來是他的,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侵犯大盛的利益,哪怕是拚上所有,他也要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宣王府。
“大餅,俺還是第一次來王府呢。”王貴頂著一頭雞窩般的頭發說道。
“我也是,你說這宣王喊咱們來乾啥呢,剛剛那個拿刀的帥哥,快給俺嚇死了。”大餅摸著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
“放心,反正肯定不是要咱們命的。”王貴揪了一小朵迎春塞進自己懷裡,準備回去帶給他家紅翠。
他們按著步五的指示,沿著庭院的一條小道一直走著,走到儘頭便見到了一位身著絳紫色的貴氣公子。
那公子轉過身對著他們笑了一下,王貴跟大餅一下子看愣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矜貴完美的人。
“你們可願幫我做件事?”江連溪看著自己麵前表情有些癡傻的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兩個看起來腦袋不靈光的樣子,真能把自己這件事做好?
兩人看著他的衣著打扮,絲毫不敢怠慢,這人在宣王府裡,不是宣王也是達官貴人,都是他們惹不起的。
“貴人儘管吩咐便是。”
話落江連溪神色稍緩,這兩人倒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沒心沒肺。
“幫我傳個消息,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把消息傳的越廣越好,事成之後來我府上領賞。”
這話一說完王貴兩人就明白為什麼要喊他們來了,他們兩個算是幫裡的頭頭,在全都城的乞丐麵前他們都能說的上話。
乞丐遍布全都城,是最好的信息網也是最好的喇叭。
“王爺,當然可以,不過……”剛剛那番話說完,王貴就確定這人是宣王無疑,不過要調動那麼多人幫自己傳話,光動動嘴皮子可是搞不定的。
“拿去,不夠再來要。”一袋子錢被扔在了兩人麵前,光是裝錢的錢袋子就能賣不少錢。
“謝王爺!這件事我們一定妥帖的幫您辦好!!”
安排好後麵的事,江連溪便哼著小曲往書房走去,耳邊傳來了似有似無的琴音,他腳步不停書房,琴聲變得越來越清晰,聽清琴音之後江連溪麵上的輕浮表情眨眼便消失了。
這曲子是《將軍令》,是他表姐蘇秋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他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過林伴星彈得這首《將軍令》像是有了靈魂一般,他好像看到了將軍在戰場上廝殺的場景,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將軍手中的利刃,精準而狠辣地斬向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