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朱顏和歲聿一人睡覺一人繼續釣魚。另一邊慕容楚衣拉著江夜雪直接出了白夜樓,而江夜雪起先還是掙紮的,但是沒甩開,見朱顏也沒攔心中便有了猜想,於是任由慕容楚衣拉著他離開。
等距離白夜樓一段距離之後,慕容楚衣還是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都出白夜樓了,鬆手吧。”江夜雪不喜歡被人這麼拉著率先開口道。
此時的他眼眸清明,早就沒了先前的迷離柔情。
慕容楚衣卻未發現有什麼不同之處,隻是緊抓著江夜雪的手鬆了幾分。
“我帶你去醫館。”
“五夜城早就人去樓空,哪來的醫館。”
“去其他地方,總能有辦法的。”
聞言,江夜雪被氣笑了,原來慕容楚衣一直以為他是中了合歡散被朱顏花言巧語騙走的。
“與其侵擾彆人,剛才何不讓朱顏帶我走,反正他也不在意。”
“江夜雪!”
似是被江夜雪的隨意給氣住,慕容楚衣停下步子轉身氣憤看著他。
“你可以找北唐朱顏,那我呢,我怎麼辦!”
這幾句話幾乎是慕容楚衣咬著牙說出口的。
江夜雪這時才發現慕容楚衣清冷的麵容上帶上了不自然的潮紅,顯然慕容楚衣也中了合歡散。
不用猜江夜雪也知道這是朱顏的下的藥,此時他心中已經把朱顏罵了上千遍。
“跟我來。”
這下倒是江夜雪在前拉著慕容楚衣往另一個方向走。
慕容楚衣沒反抗,任由江夜雪拉著自己,沒辦法,他現在渾身難受得要命,江夜雪的觸碰是唯一能讓他清明的。
江夜雪要去的地方是上一次來時買下的那座院子,院子中布下陣法,所以很是乾淨。
找到沐浴室,在浴桶中倒滿了冷水,翻了翻芥子袋,江夜雪拿出了一個瓷瓶,如果歲聿在這裡的話一定認得出來那是江夜雪在馬車裡研製春藥的那個瓷瓶。
不過,江夜雪沒跟歲聿說的是,那是春藥解藥。
將瓷瓶中的粉末全部倒入浴桶中,空氣中來時彌漫著清新的草木香。
做好這一切,江夜雪看向一直緊緊拉著自己的慕容楚衣說道“這個是合歡散的解藥,在裡麵泡上一個時辰便好。”
慕容楚衣沒動,而是目光灼灼盯著江夜雪,他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隻是下意識抱著眼前這個能暫且緩解身體難受的人。
兩人僵持半晌,見慕容楚衣依舊不為所動,江夜雪頭疼,無奈上前將人抱起往浴桶裡扔。
好消息扔進去了。
壞消息慕容楚衣抱他抱得太緊,他也跌入浴桶中。
好消息所幸這個浴桶很大,容得下兩個人,所以兩人也沒磕著碰著。
壞消息倒下的時候他被慕容楚衣反壓在身下。
慕容楚衣此時已經神智不清醒了,看著眼前的人,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想吃掉他。
這般想著,他也那般做了,隻是他剛吻下去的時候被嗆水咳嗽不斷的江夜雪躲開了。
原本被藥力發揮而氤氳了水汽的眼此時因為江夜雪的躲避竟然蓄起了淚珠。
“為什麼朱顏可以碰你,我就不可以!”
那是撒嬌且委屈的語氣。
聞言,江夜雪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也顧不得咳嗽了,下意識要解釋,結果被慕容楚衣抓住這個機會再次吻了上來,這一次江夜雪沒有躲過去。
甚至為了不讓江夜雪反抗,慕容楚衣一開始就趁他不注意鉗製住了他的雙手,所以當下江夜雪根本反抗不了。
慕容楚衣的吻和他冷冰冰的模樣不同,是極其溫柔的,先是輕輕的觸碰,而後是嘗試性的引誘,並沒有因為江夜雪的不配合而變得暴躁。
淡而溫柔的吻結束,慕容楚衣睜開水霧朦朧的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不為所動江夜雪。
“阿雪,我好難受,阿雪~”
慕容楚衣的聲音很好聽,平常時是清亮卻淡漠的,如今軟了幾分,那一聲聲“阿雪”直喚的人心頭蕩漾。
可江夜雪卻依舊不為所動,他像是看不見也聽不見一般。
似是因為江夜雪的不回複,慕容楚衣生氣般的再次吻上他的唇,隻是這一次不再溫柔,而是不斷地索取,唇齒相纏之間江夜雪的唇被咬破了。
再次側過頭去,江夜雪強行結束了這個吻,唇角多了一道血痕,慕容楚衣唇角也是如此。
一個不經意的瞬間,江夜雪好像瞥見了意亂情迷的慕容楚衣眸中閃過一抹慌亂,可再細看時又什麼都沒有。
不知是不是解藥起了作用,江夜雪被禁錮的雙手突然被鬆開了,慕容楚衣迷離的眼中多了分迷茫,但更多的是清醒,看著眼前一切他呆愣住了,似是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一般。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江夜雪依舊一言不發,抬手拭去唇角的血痕,起身,出了浴桶,隨手施了一個清潔咒,濕漉漉的衣服和頭發瞬間乾淨如新。
“再泡半個時辰,藥效便會過去。”
留下這麼一句,江夜雪便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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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我……”
見江夜雪要離開,慕容楚衣絕美的容顏上劃過一抹慌亂。
即將邁出的步子一頓,江夜雪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背對著慕容楚衣坐下。
見其留下,慕容楚衣鬆了一口氣,隨後他的視線便一直在他身上沒有移開,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可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江夜雪能感受到慕容楚衣灼灼的目光,他轉身,兩人的目光交彙。
他開口了“慕容先生是在透過我尋找他的影子嗎?”
聞言慕容楚衣一愣。
江夜雪也沒有要等慕容楚衣回答樣子,繼續說道“在幻境中,先生應該很清楚的,你所認識的那個人已經死在了五年前那場大雪中,而我不是他。”
腦海中再次浮現那場大雪,慕容楚衣垂下眼簾,沒有回答。
江夜雪又道“你厭惡他,是因為他卑鄙齷齪,心機深沉,算計你,威脅你,想要掌控你,是他害得八萬個家庭支離破碎,無數人死於不必要的災難中。”
慕容楚衣沒有反駁也沒有肯定,依舊垂眸不語,隻是手指緊攥成拳,不多時指間便溢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