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靜安劍被尹辭扔去了開滿白金芙蕖的湖邊。
“滾,都給我滾!咳咳咳——”
尹辭怒吼著,此時的他見不得半點關於朱顏的東西,怒急攻心,大喜大悲之下,他再次咳出了大口血來,眼前一黑,隨即便昏死了過去。
“阿辭!”
在尹辭倒下之時歲聿及時扶住了他。
看著懷中人滿臉的淚痕,即使昏迷過去也依舊眉頭緊鎖,歲聿輕聲歎息,壓下心口酸楚,小心將人抱起,抱緊。
蕭雲暮則是去撿起了被尹辭扔得遠遠的靜安劍,一同拿起來的還有一串黑白流珠以及一把紅得發黑的骨扇。
那串流珠,蕭雲暮認識,是尹辭出生時歲聿送給他的禮物,上麵刻畫有法陣,可以在尹辭遇到危險時保護他。
那串流珠尹辭從不離身的,他曾逗弄尹辭用其他東西與尹辭交換流珠,尹辭一百個不願意死活不願意換,後來記得好像是朱顏被帶回來後就沒再見尹辭戴了。
至於黑紅骨扇,上麵有朱顏的氣息,還特彆濃鬱,想來應是朱顏的本命法器,他想他該向歲聿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轉身便見歲聿抱起不省人事的尹辭,蕭雲暮抬腳朝歲聿走去。
“你想帶他去哪,渾天洞?”
歲聿搖頭,音色沙啞給了蕭雲暮答案,“回玉門。”
聞言,蕭雲暮神色微變,麵上帶上了猶豫,“……你確定要回去,還是以神識之體,他們……”
未等蕭雲暮說完,便被歲聿冷嘲打斷。
“神識之體又怎麼了,你彆忘了我為什麼隻能用神識之體示人,還是說你擔心我會對你那心心念念之人有想法?”
“嗤~”,冷嗤一聲,歲聿清秀的容顏上儘是不屑,“蕭雲暮,你以為你是誰,我北唐歲聿可不是離了誰就活不了的人。”
蕭雲暮好看的眉輕蹙,知道歲聿現在心情不好,他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閉嘴!”
歲聿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讓蕭雲暮感到心悸,他能感覺若是他繼續說下去,歲聿絕對不留情麵對他出手。
閉了嘴,蕭雲暮乖乖站在一旁,等著歲聿交代完再一同回去。
彆看歲聿平常一副吊兒郎當不靠譜,謊話連篇還聖母瞎操心的模樣,可一旦他冷下臉來,後果就不是一般的嚴重,輕易就能解決的。
知道為什麼玉門山門前栽種的都是辛夷花樹嘛,因為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把歲聿院中的辛夷花樹砍了,歲聿看到後直接一把火把山門前的竹林給燒了,然後種了滿山的辛夷花樹。
也不是沒有人前去跟他理論,但理論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都無差彆被打個半死,然後他們的院子中也種滿了辛夷花樹。
這件事也有族老出麵調解,但是他們絲毫拿歲聿沒辦法,族規處罰,人家又會主動犯事,也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武力解決,那更不用提了,玉門就沒幾個敢跟歲聿打的。
見蕭雲暮如此識趣,歲聿冷笑一聲,而後抬腳朝江夜雪而去。
江夜雪此時狀況要好了一些,腦海中的刺痛終於緩解了些許,不過眉目間滿是疲倦之色,他捏了捏眉心,強打著精神。
“要回去多久,可要我陪著?”
歲聿和蕭雲暮之間的對話江夜雪自然沒有錯過,開口便是問歲聿打算。
歲聿搖頭,道“不用,他們奈何不了我,不過是要送阿辭回去,順便解決朱顏身上背著的罪名。我不在你身邊,此去蓬萊多加小心。”
麵對江夜雪,歲聿語氣就好了很多,甚至還帶著幾分憂慮。
“嗯,”江夜雪頷首表示知道,道“我會的,待完成鄔沁的委托之後,我便會回渾天洞。”
對於歲聿的安全,江夜雪表示這個輪不到他瞎操心,以他對此間大能修為的了解,能傷到歲聿的暫時還沒有。
簡單來說,隻要歲聿腦子是正常的,便不會處於危險中。
江夜雪說的雲淡風輕,可是歲聿卻是眉頭緊鎖,眉目間滿是憂愁和猶豫不決。
看得出歲聿有話想對自己說,江夜雪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唉~”,再次歎息,歲聿猶豫過後還是說道“我在渾天洞給你算過一卦,下下簽,大凶,命懸一線,若非必要,還是莫要去蓬萊了。”
聽此,江夜雪心中“咯噔”一下,但麵上依舊平靜淡漠,眼簾半垂,他再次頷首表示知曉。
“好,我會注意的,蓬萊若非必要,我會儘量避開,放心就好。”
雖然江夜雪話是這樣說的,但是歲聿麵上的憂愁未減半分,他本還欲要勸說什麼,可是到了嘴邊卻換成了——
“‘羈絆雙生’這個事,我與你說的不一定全部正確,這件事,等此間事了,我們再研究研究,答應我,莫要做傻事。”
聞言,江夜雪唇角微揚,無奈一笑,“老頭你說笑了,我可是很惜命的,怎會乾傻事呢,再說了,侍守令不老不死,我又怎會出事呢,你就彆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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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聿搖頭,麵色嚴肅道“侍守令並非不老不死,旁人或許殺不死我們,但你我若是存了死誌,便比誰都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