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傻大個,你腦子終於好用了,來鼓掌鼓掌。”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月柒然都想上手摸摸鄔沁腦袋。
鄔沁“……”
對於月柒然的調侃,鄔沁表示好男不跟女鬥,他不跟她計較。
“不想和你瞎扯其他,快說說,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江夜雪和慕容楚衣怎麼傷成這樣?”
月柒然搖頭回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到的時候他們就這副模樣了。”
其實她是知道的,擁有上帝視角的她怎會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因為天道規則,她沒辦法說出口。
“如此啊,那還真可惜。”
鄔沁麵露遺憾,他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便發生了這麼多事。
不知想到了什麼,鄔沁話音一轉,正經道“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江夜雪好像變弱了?”
“嗯?”月柒然疑惑,上下打量了一番鄔沁,道“我與他總的也就見過兩麵,怎麼知道他以前是何模樣。”
仔細算算,她還真沒見過江夜雪幾麵,五夜城一次,嶽府一次,至於那暗中看戲的暫且不算,所以她還真不太清楚江夜雪有什麼變化。
不過鄔沁既然提出了,那應該是有了些許變化的。
月柒然一邊讓三兒去查查,一邊靜等鄔沁答案。
鄔沁手撐著下頜,思考一番後道“相比一下你初次見他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他身上的血氣削弱了很多,倒是越來越像個病秧子了。”
鄔沁仔細回想著他們的見麵時候。
第一次,江夜雪還生龍活虎的,對於他的威脅也不甚在意。
第二次,江夜雪雖然身上有傷,但是整個人氣色也還行。
第三次,他身上似乎多了些疲憊感,但還有精力忽悠他。
第四次,也就這一次,不知道這短短半個月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如今的他好像一麵即將破碎的鏡子,仿佛輕輕一碰就碎了。
鄔沁這邊回想著,月柒然這邊已經讓三兒調出江夜雪的屬性麵板了。
很好,跟之前的沒啥區彆,還是一串低數據。
月柒然瞥了一眼正要移開視線,但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目色震驚,她反複看了幾遍,而後視線落在也是一臉震驚的三兒身上。
‘三兒,你要不回去重啟一下,你看看你這些數據,哪個正常了,一格血,神他喵的一格血,那是正常人的生命值嗎!’
沒錯,令她們震掉下巴的正是屬性麵板上江夜雪那隻剩一格血的生命值。
三兒震驚,三兒苦惱,三兒陷入自我懷疑狀態。
三兒撓撓腦袋,一副想解釋,卻覺得它自己的說法都沒能說服它自己。
三兒小眼睛眨巴眨巴幾下,又瞅了瞅那離譜到極致的屬性麵板,一番掙紮之下,三兒小腳一跺,下一瞬整個統都消失了。
‘宿主,你好好待著,我去重啟一下,我就不信了,我要看看我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三兒走得很乾脆,留下一臉懵逼的月柒然,雖然她常常pua三兒,但還真沒想過能把三兒給弄懷疑自我了。
“唉~”,輕歎一聲,月柒然視線再次落在站著一動不動的慕容楚衣身上。
她哀歎道“雖說是個病秧子,但他命也還真是大,哪像我家衣衣,命途多舛的,他最不喜他人束縛,而今卻成了半生傀儡。”
鄔沁的視線隨之也落在慕容楚衣身上,卻不以為意道“不過是主意識陷入了沉睡罷了,待江夜雪醒來解了傀儡術,再輔以清心自在茶,你家衣衣還是完好無損一個。”
聞言,月柒然麵露喜色,道“那江夜雪何時能醒來?”
月柒然有點後悔讓三兒那麼早離開的,應該問問它江夜雪什麼時候能醒來的。
鄔沁視線落在自清池那緊閉的水簾門上,搖頭道“不知,不過看莊主那般著急,想來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
從江寒衣將江夜雪帶去自清池,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這段時間裡,江寒衣就沒出過自清池,也不準他們打擾。
“吟~”
誰料,鄔沁話音剛落,那扇緊閉的水簾門打開了,兩道人影出現在他們視野裡。
江寒衣眼下青黑,麵露疲憊之色,腳下虛浮,顯然消耗了太多精力靈流。
江夜雪換下了那被鮮血染黑的青裳,一襲白底青蓮紋寬袖長裳,銀絲由雕花檀木簪半簪起。
也不知道江寒衣怎麼救治的人,此時的江夜雪,氣色相比之前好了很多,給人也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病秧子感覺。
“莊主”
“江夜雪”
見倆人出來,剛剛還在鬥嘴的鄔沁和月柒然暫時休戰。
江寒衣對倆人輕微頷首,而後便轉身離去,隻是才走了幾步他便停下來,回頭看向江夜雪。
他囁嚅了一下唇,溫潤的麵容上有幾分猶豫,以及讓人看不懂的不忍。
最終他還是開口道“阿雪,當真要如此嗎,要不再等等?”
江夜雪回以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道“無礙的,你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