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銅門被打開,阿索椏手中靈流鎖鏈消散,隨後便沒了身影。
“你怎麼樣,可有不適?”
沒了阿索椏的阻攔,慕容楚衣也不顧江夜雪是否會對他出手,快步上前將人查看了幾番,見其沒事他才鬆了口氣。
對於慕容楚衣的親近和對自己展露的緊張,江夜雪雖然神色仍舊淡漠,但赤眸中卻閃過一抹異色,他下意識後退。
江夜雪忍不住想慕容楚衣這是吃錯藥了,他剛剛居然在緊張我。
“鏘——”,照雪回鞘,於此同時,白玉塵感到難以抗拒的力量襲來,來不及抵擋他便被逼出了照雪,現身在青銅門之前。
而江夜雪淡漠的神色在白玉塵出現的那一刻終於有了裂痕,看著那張與慕容楚衣一模一樣的臉,他眉頭緊鎖,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手心。
“你,是誰?”
在江夜雪打量白玉塵的時候,白玉塵也在打量他。
仔細探查過江夜雪,白玉塵不禁腹誹道這小子身上問題不小啊。
見對方對自己露出警惕之色,白玉塵一改被照雪趕出去的狼狽,隨意拂了拂衣袖,而後宛如不經意瞥了一眼慕容楚衣,他清咳一聲道“慕容遠房表哥,白玉塵。”
聞言,慕容楚衣詫異看向白玉塵,這胡話還能這麼說?雖然他們確實長得像,可騙騙不知情的人還行,騙江夜雪這個對他知根知底的人那還是算了吧。
可江夜雪聞言卻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慕容楚衣身上,似是在等他的回答。
慕容楚衣“……”
眼神閃躲一瞬,慕容楚衣硬著頭皮回道“呃……,他確實是我遠房、遠房表哥,出了點意外,成了這個模樣。”
也許是說謊的原因,慕容楚衣不敢再看江夜雪,心中莫名發怵。
見慕容楚衣這心虛模樣,白玉塵恨鐵不成鋼,傳音道“你硬氣點啊,你可是他哥,你彆怕他啊。”
慕容楚衣無語,心想我是他哥怎麼了,他發起瘋來,連路過的狗都得被咬一口,要不是你胡亂攀關係,我用得著怕他。
忽略眼前兩人的小動作,江夜雪好像並不在意白玉塵所說的是真是假,似是隻是想知道一個名字。
視線轉而落在青銅門打開後顯現的墓穴甬道上,他薄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卻令慕容楚衣和白玉塵怔愣住。
隻聽江夜雪說道“我最後再幫你一次,將從星月咒那封信送到守墓人手中,他會放你們走的。”
聞言,兩人麵露驚疑,冒出相同的問題他怎麼知道慕容我身上有風星臨給的信的!
風星臨拜托慕容楚衣送的信在星月咒中並沒有起到作用,便一直在慕容楚衣身上,他原本還不懂為什麼在星月咒中白玉塵和蕭雲暮那麼執著讓他送信,原來是在此啊。
慕容楚衣扭頭看向白玉塵,合著對方一直勸他來此就是因為那封信啊。
“為何不親自拿著信去?”
話是問白玉塵的,慕容楚衣不解,白玉塵既然知曉那封信的作用,為何不親自動手,怎的要花那麼多心思來勸說他。
白玉塵也給了他答案,“那封信是交在你手裡的,你去方才有用。”
若非如此,他也不必一直跟著慕容楚衣,當然,他也是存了點私心,有慕容楚衣在,他行事倒是能有些保障。
而在他們二人鬥嘴之際,江夜雪已經走到了青銅門前,他抬頭仰望著青銅門上的獓狠圖騰,不知在想什麼。
指尖有意無意撫過腰間掛著的玲瓏骰子,幾息過後,江夜雪再次開口道“你們該走了。”
慕容楚衣沒動,反而問道“你不是不願我去?”
在江夜雪還沒有清醒的時候,他便在阻止慕容楚衣進青銅門,所以為什麼在清醒後就同意了。
江夜雪冷嗤一聲,反問道“我不同意,你難道就不去了?”
這陰陽怪氣讓慕容楚衣語塞,因為江夜雪說的沒錯,不管怎麼樣他都會進青銅門的,江夜雪若是沒有清醒,照白玉塵所言,他會進青銅門找辦法。
而今江夜雪清醒,因為白玉塵的緣故,他也會進青銅門。
所以,江夜雪說的對,無論他說什麼,慕容楚衣也會進青銅門,所以他何必多費口舌呢。
見慕容楚衣吃癟,白玉塵輕笑出聲,而後便收到了慕容楚衣一記冷眼,他清咳一聲,掩下笑意。
話已至此,慕容楚衣和白玉塵也沒再停留,先後踏進了青銅門。
走了幾步,忽地感到身後那道炙熱的目光,慕容楚衣猶豫了一下,回頭,隻見江夜雪站在青銅門外,安靜望著他,甚至在他回頭時愣了一下,而後還回給他一個恬靜的笑。
明明那個笑容那麼溫柔,可卻令慕容楚衣感到莫名的不安,他開口問道“江夜雪,你接下來會去哪裡?”
江夜雪依舊淡淡笑著,那雙赤眸中的冰冷被柔情替代,音色也變得柔和,他道“自是回我該回的地方。”
那雙盛滿深情的赤眸讓慕容楚衣不敢與其對視,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被小貓撓了一般,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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