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泱肆是徐音書的女兒,徐音書又是皇帝最愛的女人,無奈紅顏薄命,沒能享受帝王的寵愛和皇後的威嚴幾年,就早早地離開了人世。
帝王將自己對皇後的愛一並都給了他們的女兒,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沒有成長為一個刁蠻任性的姑娘,而是自幼懂事,習武讀書,為父皇分憂解難,甚至願意親自帶兵打仗,保家衛國。
明明是個公主,她從不向皇帝提什麼無理的要求,從不讓帝王操心,她繼承了徐音書沉穩內斂的心智,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分寸。
除了母後是她的底線之外,她從未違抗過父命。
這一次,她一如既往地固執堅持。
京上城早已傳開,將今日之事傳得沸沸揚揚,說那國師大人不僅衝進了公主殿下擇選駙馬的獵場,還再一次舍身救下了長公主。
更甚的是,有清理和調查現場的士兵傳出,那國師大人將刺殺公主殿下的刺客殺得一乾二淨,隻留下一個王侍郎家的大少王琪被關進了天牢聽候審問和發落。
所有人都萬分震驚,畢竟這樣的行為一點也不像國師大人會做出來的。
此事牽涉過多,大家都在等著,等著宮中如何處置王家,以及與王家有關的林家和新後,而長公主身負重傷剛醒來就於殿前求選國師大人為駙馬,此事又能否被帝王成全。
此時的未央宮。
阿烈將後續的事情一一向她稟報。
“獵場所有的蒙麵刺客皆被國師所殺,而他今日拿著皇帝的手諭前往天牢親審時,對王琪用了重刑,此時也已經是奄奄一息。”
泱肆趴在床榻上,剛剛喝了藥,此時傷口隱隱作痛。
阿烈繼續說著“王家全家都被大理寺押進了天牢審訊,很快就能出結果。”
“你帶人盯著林家,還有讓沐佑告訴你這幾日雲山之事,儘快一並查出來。”
她沒動手,他們倒是忍不住得很,這次林家再也逃不脫了。
沒能殺了她,他們隻能認栽。
“是。”
阿烈領命退出去。
看到了站在未央宮外的男人。
他站在飄飄灑灑飛揚的雪花中,雪花落在他的發頂和肩頭。
他沒有看過來,隻是站在那裡,沉寂於那一方天地。
天色漸暗,男人望著殿內許久,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有人先一步叫住了他。
“莫辭。”
江衎辭回過身,她披著狐裘站在門前,冷風攜著雪花飛向她,可是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來了為什麼要走?”
他隻是來將白玉送回來的。
可是他還是走回來,踏進殿內,走到她麵前,將她身上的狐裘攏緊,輕輕攬著她往裡走。
泱肆坐下來,“你都聽說了?”
他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她去拉他的手,仰起頭看他。
“莫辭,你願意告訴我嗎?關於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