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臣有罪。臣愧為開封府尹,竟然沒有攔住這名刺客。
臣萬死難恕其罪,臣是千古罪人竟讓吾皇當街被人丟飛刀。”
我此時十分清醒,奈何有人盯著我的動向,堂堂大宋皇帝還得如此這般狼狽地表演,此計雖苦,也彆無他法了。
希望各地召開的大會沒有受到影響,想到這裡我多麼希望自己馬上就能“醒來”。
種愛卿更是哭的梨花帶雨,像是比他失去至親還痛苦。
“陛下,臣好不容易盼來明主賞識,得以高居廟堂建不朽之功,還期盼著有一天陛下命臣帶兵北上平遼,我大宋正要耀武揚威的時候,您怎麼舍得離臣而去啊!”
這兩位的情真意切可比其他二位好多了。
我閉著眼睛都能想得到這會老蔡和老童那副嘴臉,真是皆大歡喜啊。
剛封了麒麟閣閣員,被皇帝冷落不參與決策,現在皇帝有可能不行了,主少國疑。
我想了想這時候還沒有立過太子呢。這對蔡童二人來說,皇帝駕崩真可謂天大的好消息。
那些走私茶馬還要販賣私鹽奴役老百姓的醃臢貨色不得在家裡擺慶功宴連喝幾天以示高興。
“聞大人,你身為麒麟閣重臣,身兼多職。蒙聖上提攜,從新科狀元到位極人臣僅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你就這樣報答陛下的恩情?
怕不是聞大人年少得誌,跟刺客有什麼勾結,想再換個更大更尊貴的帽子戴戴吧。”
聽得那聲音不是彆人,正是新封的麒麟閣閣員兼太尉童貫率先發難。
“種大人,你是朝廷新封的大將軍,這種時候你看看該怎麼辦,老夫聽你的。”老狐狸又開始他的那套說辭。
“我種某人隻是一介武夫,蒙陛下恩寵僭居此位,更不通曉國家大事。太師乃百官之首,三朝元老,定有高論。”
“以老夫之見,當將聞博拿下問罪,聞博失職,身為朝廷一品大員協助陛下理政分管京城治安,位極人臣卻不期聯合反賊陰謀篡位,謀害陛下。”
種大人立刻問他二人,有何憑據竟然私自要處決皇帝親自封的麒麟閣閣員,未經皇帝許可未經大理寺審理就如此下結論,到底誰要趁陛下危險之際作亂。
童貫抓住種愛卿的話柄,立馬叫來人將聞愛卿帶走交大理寺問失職之罪。
“你們簡直胡作非為,英國公乃陛下欽封的國家重臣,對大宋忠心耿耿,吾雖一粗人常不在朝也聞得聞大人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絕不是一些溜須拍馬之輩可比。”
三人合計之下將聞愛卿暫時軟禁起來。
我雖然躺著無法睜眼去看,也能料想的到正常人這時候的絕望,年紀輕輕功成名就,以坐火箭的速度位列百官前茅,獲封國公世襲罔替。
一旦進入大理寺候審,可不就是沒有的事兒也能給你列一大堆罪名。大宋律例條文解釋權在人家手裡,想怎麼審就怎麼審。
奇怪的是,我卻聽不到他喊冤枉,也感受不到他的恐慌,難不成他知道我給種愛卿密諭了?
“大將軍,那個刺客呢?應當把他淩遲處死,為陛下報仇雪恨。”
“童大人請注意你的言辭,陛下隻是受傷了,那賊人早就服毒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