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紀芸菀難以相信地看著他,他剛剛說的是什麼?不討厭就是喜歡了嗎?有這麼劃等號的?他腦子裡是什麼邏輯?他還是鎮北王世子嗎?
紀芸菀臉上十分嚴肅“王世子可莫要打趣小女,小女擔當不起。小女就此告辭!”說罷,她不敢再逗留,轉身離開。
這王世子,自己將軍府怎敢高攀!況且,這王世子,怎麼的都感覺是多麼危險的人物。
“怎麼的要走?”北宮瑉豪耍賴的功夫是一流,看著紀芸菀要走,趕緊攔住,“我說的是真話,你不喜歡我嗎?”
好直接。紀芸菀真的想翻白眼,這算是哪般的話?是表白?還是在捉弄自己?!
“王世子,聖人有言,男女授受不親,請您自重!”紀芸菀加重了自重兩個字,說明著自己的不悅。
這北宮瑉豪怎麼如此的難纏?不是隻見過一次麵嗎?怎麼會這樣糾纏不清?早知道自己說病了不來了!
北宮瑉豪聽著,嘴角甚是不屑地哼了一聲“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本世子從來不放在眼裡!我見大小姐出落大方,聰慧有加,怎麼會在意這些什麼聖人教條?”
“我很在意。”紀芸菀冷了聲音道,他難道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男子這般的攔路相問,自己還要不要清譽了?這大夏周朝重的是尊卑禮節,如此被人看到了,傳給娘親或者是爹爹聽了,自己還要什麼臉麵?隻怕隻能是去廟裡做姑子了。
如果他不是王世子,地位比自己高一些,不然自己定然的也不會和他再說一句話!
還說什麼不介意,自己當然介意,自己重生一次,怎麼都不要再次行差踏錯,不然的,什麼都白再活一次了。
北宮瑉豪見她臉上微微有些怒氣,心中也是焦急,突然地就朝著紀芸菀的背後喊了“大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要去紀府提親!”
紀芸菀嚇了一跳,差點就跌倒,提親?!
“王世子莫要胡言亂語壞了你我名聲!”紀芸菀再也不敢待下去,拋下一句,快速地向前走。
北宮瑉豪看著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樣,頓了幾秒,忽而哈哈大笑起來,不知是否戳中了他的笑點,他竟然還笑著拍大腿!
“笑什麼。”沒想到,背後竟然是有一名男子的聲音道。
北宮瑉豪停下笑聲,轉身,見到正是自己轉動輪椅前來的南旭琮,心中不禁地想到那天在青玄街他一人出手救下紀芸菀。
自己隻知道他武功了得,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能夠一人敵自己還有依雲上城。
“沒什麼。”北宮瑉豪怎麼會讓他知道方才與紀芸菀的事?
南旭琮皺眉,眼光飄到紀芸菀離開的方向,明明剛剛自己看到他和一名女子在說著什麼,才想著要靠近一些,卻是不見了那女子,隻見北宮瑉豪在哈哈大笑。
也罷。說不定是哪家的女客而已。
“對了,你到這裡來乾什麼?不是在前院中麼?南二少也來了,你們兄弟可以喝上一杯。”北宮瑉豪說道,便徑自轉到南旭琮的背後輪椅那邊,幫他推動輪椅,“且要回去前院了,你可一同去?”
“走。”南旭琮輕輕頷首。
還沒有離開呢,南旭琮卻看到地上有一支閃閃發光的東西,心中疑問之際,就已經彈指出了金絲,將地上那發光的東西卷了放在手中,才知道那是一支白玉銀簪。
北宮瑉豪一看,吃了一驚,這不是剛剛紀芸菀發間插的那支簪子麼?怎麼的會掉在地上?想想,肯定是她落荒而逃那會子掉了卻不知道。
北宮瑉豪見他就要收入懷中,立即喊道“這是誰家女子的銀簪?我還回去!”
“現在是我的。”南旭琮抿嘴說道,“走吧!”
北宮瑉豪被他這般一說,被噎得一時間無語,隻能在心中吐槽這南世子竟然比自己還要不要臉,明明是女子的簪子,是紀芸菀的銀簪,他竟然麵不改色地說是他自己的!
南旭琮可不管他在想什麼,兩人是朋友,料他也不會怎麼說。這支簪子定然的是剛剛那位女子留下,隻要回去讓人調查一下,就知道是誰。
這邊,
紀芸菀生怕北宮瑉豪追上來,不要命地跑,這會兒看著出了雅間,見到不遠處的菊香閣,才敢回頭看。
見無人追來,心中才慢慢安穩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發飾,才發現彆在發間的白玉銀簪不見了,心中不免地又懊惱了一會,在那青玄街才不見了一支簪子呢,怎麼這會兒又丟了,唉。
不管了,紀芸菀整理了一下情緒,走回到菊香閣。
眾女見紀芸菀回來便都問了紀美媛的情況,紀芸菀便說了紀美媛已經好了許多剛剛睡下,琴蓮郡主心中才稍稍安放,便讓紀芸菀也來瞧瞧紀茵雪作的畫。
紀茵雪已經畫好了一幅南山漁樵墨菊圖,展示給大家看。
這畫雖不比他人的明豔,卻是顯得自然清新,風格也彆具匠心,畫風飄逸,灑脫,那南山也是大氣,合著那墨菊,倒是有一種飄然獨世的味道。
紀芸菀隻感覺紀茵雪胸中溝壑自在,筆鋒大氣,非一般女子能比,便連連稱讚“這畫,隻怕的是天上有,地下無。”
眾人聽了都稱讚了一番,上官飛燕聽著,臉上儘是歡喜“這樣極好的畫拿回到府上,裝裱了可是蓬蓽生輝呢!”
“大家都過獎了,我做的畫隻不過是難登大雅之堂,如此地稱讚,怕的是要笑話了旁人。”紀茵雪謙虛地道。
眾女的又是稱讚了幾句。
琴蓮郡主看著畫,總感覺畫中少了些什麼,半晌才想起,缺的正是首好詩呢!
紀茵雪也瞧出什麼來,便道“這畫隻差一首詩,我卻不怎麼懂得那詩詞呢,誰能添上一筆甚好。”
琴蓮郡主聽了,點點頭“芸菀小姐不是慣會的詩詞麼?不如的添上一筆眾人樂樂。”
上官飛燕一聽,也猛點頭“正是正是,大小姐也添上一筆。”說著,就遞上剛剛的狼毫。
紀芸菀當著眾人,也不敢不接,這又是郡主又是侯府小姐請的,也不好推辭,便接了狼毫道,“我若是寫拙了,可莫要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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