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額,也可以。”現在反正在這裡三個人,在她們麵前低低頭,就能在眾人麵前抬起頭!反正秦姨娘吸了,肯定沒問題!
“拿給姨娘。”紀芸菀臉上依然帶著笑容,而眼底下卻是閃過一絲的狡黠。
白姨娘接過那瓶子,打開就放到自己的鼻孔下狠狠地吸了幾口,感覺不夠,還要吸幾口!
紀芸菀看著心中冷笑,這白姨娘可真是無法形容!
“姨娘,可將那瓶子還給我?”紀芸菀帶著期望的眼神。
白姨娘看了她一眼,突然,“阿嚏!”白姨娘猛地就朝著那瓶子打了一個噴嚏!
紀芸菀看著,睜大眼睛,“姨娘,你……”
秦姨娘在一邊看著也是很驚訝。
“啊,真的抱歉,大小姐,我不知道,不知道會這樣對不住,我還給你!”白姨娘很是“驚慌”,猛地就將那瓶子遞給紀芸菀。我就不信你還要!
紀芸菀看著那瓶子,很“為難”,臉上很惋惜的樣子,“算了,就送給姨娘吧!”紀芸菀沒有接,“給姨娘往後提提神也好。”
“那,那謝謝大小姐了。”白姨娘很“認真”地道謝,然後收起來。
紀芸菀嘴角笑笑,“不客氣。”自作聰明,看你貪!往後你就自討苦吃!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人喊道,“白姨娘、秦姨娘、大小姐,已經到了白馬寺,請下馬。”
紀芸菀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將簾子撩開,果然,立在麵前的,是雄偉的一大建築群,威嚴壯觀。
已經有下人將踩凳放在馬車下,紀芸菀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姨娘,我先下去了。”
“嗯。”兩人點頭。
紀芸菀下車之後,緊接著白姨娘和秦姨娘都下來了。
紀定北此時正在前麵和那些宮裡的人打了招呼,紀芸菀三人便在一邊等。
沒一會兒,紀定北便走了過來,“你們得到後殿去,我要到前殿去。你們三人,就好好互相照顧。”
紀芸菀和秦姨娘白姨娘都點頭應了。這時候有掌事太監來,紀定北迎上去便和那掌事太監一起走了。
三人重新坐回到馬車上,然後繞了一圈,才到了那後殿的門前。
下車,離遠就看到後殿中有很多的女眷還有一些貴公子等等。
白姨娘也是感覺重見天日一般,這多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典禮啊!今兒,就借著這東風,將這一眾人都給辦了!
紀芸菀放眼看進去,見到那裡麵有六匹白馬雕刻在院裡。
紀芸菀心中歡喜,看著秦姨娘和白姨娘在一邊和一些貴婦人說話,便自己上前去看那白馬雕塑。
卻沒想到,竟然看著看著,還寫了一首詩在下麵,紀芸菀看著,便輕輕念道
“中州原善土,白馬馱經來。
野鶴聞初磐,明霞照古台。
疏鐘群塚寂,一夢萬蓮開。
劫亂今猶昔,焚香悟佛哀。”
(出自老舍白馬寺)
紀芸菀剛剛念完,就聽到一陣掌聲,還有一個醇厚的男人嗓音,“好詩好詩!”
紀芸菀聽著,立刻就轉身,看著來人,見此人麵容俊美,棱角分明,手執一把扇子慢慢地扇動,一頭烏黑墨發用被金冠高高挽起,劍眉下,桃花眼輕輕眯成一條線,薄唇稍稍翹起,似乎帶著一絲的玩味。
紀芸菀看著這人,立刻想起這人來,這不是六皇子皇甫玉麼?
“見過六殿下。”紀芸菀看著他,有禮貌地行禮。得找個方法離開才行,南旭琮說過,不要和皇家的人來往。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況且,在這裡,要是跟他多說,難免會被人說閒話,畢竟自己已經有了婚約。
皇甫玉怔了怔,“你怎麼知道我是六皇子?”他將扇子合起來,然後點了點紀芸菀。
紀芸菀笑道,“能穿得如此華貴,腳踏七星,手執金瑤扇,除了六殿下,彆無他人。”
“那你上次怎麼就認不出我來?”皇甫玉很是懊惱,這般看著紀芸菀,倒是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來。
“上次是小女眼拙,未能認出六殿下,還請六殿下恕罪。”紀芸菀欠身,繼續道,“姨娘那邊還有一些事情,小女先告辭了。”紀芸菀說著,便立刻朝著秦姨娘那邊走去。
白姨娘和秦姨娘此時是看著紀芸菀,尤其是白姨娘,此時看著紀芸菀和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在一起說話,心中立刻就有了主意,但,還沒開始,紀芸菀就已經是朝著這邊走過來。
白姨娘上前抓緊時機道,“大小姐,那是什麼人,怎麼沒想到,在這裡大小姐可是招人喜歡的緊啊!”
紀芸菀看了白姨娘一眼,“那是六皇子,嗬嗬,不過是行禮打了一聲的招呼,芸菀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
白姨娘聽著是六皇子,頓時沒了主意,這要是彆人可以,但這個六皇子就是不能容易去惹,自己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小心為好。
“姨娘要是沒有什麼問題,那,我們應該是進去了,這大家都往裡麵進去呢,估計齋宴就要開始了。”紀芸菀心中冷哼了一下,立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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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此時上前來,“大小姐說得對,要是沒什麼問題,就趕緊進去。”
“哼!”白姨娘冷眼看了秦姨娘一眼,然後便走了進去。
秦姨娘鄙夷了白姨娘一下,才看向紀芸菀,“大小姐,我們走。”
“好。”紀芸菀看著剛剛的方向,見皇甫玉已經不在了,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不是後殿嗎?怎麼會遇上皇甫玉?
紀芸菀心中想著,但還是安穩地跟著秦姨娘一起進去,此時看著眾多的人。雖然說這是齋宴,但,這些女眷,沒有一個不是濃妝淡抹的,一個個穿得光鮮,紅唇柳腰,高矮肥瘦,儘量地去給自己裝飾,好讓自己出眾似的。
紀芸菀輕輕搖頭,而秦姨娘道,“看各家的閨女都穿著打扮貌美,就是我們的大小姐隨便穿了一件淺淺綠色的羅裙。”
“姨娘,那是未曾定親的閨女,我哪兒能比呢?”言外之意,就是說自己已經定親了,不用穿得妖豔吸引男子的注意,而那些做閨女的就不一樣了,需要是打扮吸引彆的男子的青睞。
“何況,這裡是佛門淨地,本應就要素雅。”紀芸菀笑笑。
“你就是嘴裡會說,罷了,你這個素雅的樣子,也比那些高門閨女好看。”秦姨娘看了一眼那些遠處的女人之後道。
“姨娘真是會說話,讓芸菀都無地自容了。”
“還在那裡說些什麼?還不趕緊進去?都開始齋宴了,你們要將軍府出醜嗎?”白姨娘此時厭惡道,然後便走了進去,紀芸菀和秦姨娘看著,立馬跟上。
到了殿裡,果然看到很多人都在殿中,照規矩,大家應該是坐在那殿裡的蒲團上,聽主持慧元方丈誦讀經書,一切完畢之後,才是齋宴,齋宴設在後殿外的殿外廣場。
白馬寺自開國以來,主持方丈由聖上親自操勞千挑萬選而來,而先皇駕崩都會暫時先將靈柩停於白馬寺三天,才在白馬寺進行國葬,進皇陵。
而這一任的主持慧元方丈,經常設壇,普度眾生,得大眾歡喜,萬家煙火相送。今日這些女眷公子們能夠在後殿中見慧元方丈一麵,實乃榮幸之極。
這會兒慧元方丈還沒有來,估計是在前殿給聖上和眾大臣,而未曾輪到這後殿。
紀芸菀看了這大殿一圈,見這裡的女眷都基本的坐滿了,三三兩兩,在那裡說著閒話。眼尖的秦姨娘看到柱子擋住的地方貌似有幾個蒲團並沒有人坐,道,“大小姐,那邊走。”
紀芸菀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是。”
秦姨娘和紀芸菀走到那一邊,見有兩個位子,便一起坐了。
而轉頭,卻是沒有看到白姨娘,“她在那裡!”秦姨娘知道紀芸菀在尋找白姨娘的身影,立刻就指著不遠處,不遠處,白姨娘正和一個穿著高貴,頭戴金簪金步瑤的女客在說話,看樣子,這女客應該是哪家的王妃或者是郡妃。
紀芸菀冷哼了一聲,“不管她,她要是想巴結彆人,就儘管去吧!”
秦姨娘點頭,安心地坐在那蒲團上,倒是看著打量起這後殿的環境來。
紀芸菀感覺無聊,光等著也沒有法子,隻好是輕輕閉上眼睛,小憩一下。
沒想到,卻沒過多久,自己就被人輕輕碰了碰,紀芸菀閃了一下,睜開眼睛,卻是對上一副眉開眼笑的桃花眼。
紀芸菀頓時整個人向後退去,“你,你乾什麼!”
“沒有乾什麼。”皇甫玉坐在紀芸菀的旁邊,“沒想到,又遇見你了。”
“嗬。”紀芸菀皮笑肉不笑,這個人,估計是看著自己來才來的吧?真是不知道他想著要乾什麼!
“姨娘,這是六殿下。”紀芸菀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就看著秦姨娘,此時秦姨娘才回神過來,看著紀芸菀旁邊那俊美年輕的男子,聽紀芸菀說是六殿下,立刻行禮,“秦婦人拜見六殿下。”
皇甫玉點頭,“免禮,大殿之上,就不用多禮了。”說完,人笑笑,目光卻是轉向紀芸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