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入戶,寒冷月光照在院子裡,添上一抹的銀色,周圍寂靜,偶爾間,能聽到一些風吹過的聲音。
白姨娘此時躺在床上,睡得有些不安穩。腦子裡總是想著一大堆的事情,時不時,這個人飄出來,時不時,那個人又從不知何處跳出來,嚇得白姨娘半死!
“嗚嗚嗚”不知何時何處,突然響起這聲音來,白姨娘一下子被驚醒了,整個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睜開眼睛,審視般緊張地看著周圍,白姨娘確定沒有人,才緩了一口氣。
卻就在這個時候,白姨娘感覺背後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身後敲了敲。白姨娘頓時全身神經緊繃!天,那是什麼是什麼!
“來人!”白姨娘大聲呼喊,但,立刻,前麵突然跳出個人來!
這人不是張繡娘是誰!兩臉浮腫,死不瞑目,看著白姨娘!全身白衣,下身穿著沒有腳!
白姨娘頓時嚇得半死!
整個人跪在地上,“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白姨娘一邊跪著磕頭,一邊腦子裡卻是精靈的轉著,這是不是上次和秦姨娘那出一樣,是有人在搗鬼?
眼角瞥了上方,看著張繡娘真的是不是鬼,卻不想,沒有看到一個人!
白姨娘冷汗從額上流下來,流入眼中,很鹹澀,但,白姨娘顧不得去擦。
這真的是見鬼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姨娘聽到一聲音,道,“白傲梅,你命令下人害死我,推我到荷花池中淹死,你還我命來!”
白姨娘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涼,有一雙手正在緊緊地掐著自己!
白姨娘驚訝,“我,我放開,放開!”但是,那雙手可是冰冷得很,像是那從地獄來的魔手一般!就是要將她掐死,將她拖到地獄中去!
放開?可笑,你在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人這樣來掐著你的脖子!紀芸菀躲在暗處,心中冷哼。
此時白姨娘可是死死地想著要將掐在自己脖子上冰冷的手給拿開,但是,那雙手緊緊掐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我,我,咳咳,放開,放開!”白姨娘此時掙紮,手忙腳亂,內心的恐懼沾滿了心頭,心中就要死了!
卻在突然間,脖子上的手突然消失了!
白姨娘頓時整個人都攤下來,跌坐在地上,喘著氣,但是,還沒完,上前來一個無腳的人,白姨娘整個人都愣了,抬頭,卻是看到張繡娘,此時張繡娘正打扮得貌美,笑容可掬地對著她道,“姨娘,你可是還記得繡娘?你將我害得好慘!讓我不能投胎做人!哼,所以,閻王爺特意準許我來索命!你乖乖受死吧!”原本張繡娘還開心地說話,但是,越說越恨!
伸出手來,竟然雙臂都泡得浮腫!
白姨娘向後退去,“我,我沒有對不起你!你死了,你就好好的去吧!”
“原本我是可以嫁給紀大哥,可是,就是因為你,讓我一直都獨守空房!讓我不得安心!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張繡娘此時說道。
白姨娘驚恐,“我,我,是,是老爺不肯娶你的,不關我的事!”
“白姐姐,你可記得我?”白姨娘低頭的那一刹那,卻是又看到另外一雙繡花鞋放在自己的麵前!白姨娘老臉變得煞白!這不是謝姨娘的繡花鞋麼?
猛地抬頭,看到正是滿頭滿臉都是血的謝姨娘!她正漂浮在半空中,麵露慘笑看著白姨娘!
“啊!”白姨娘整個人都嚇得想著要鑽到床底下去。
紀芸菀看著她,立刻就朝著鐵峰帶來的幾個便衣鐵衛示意,他們立刻無聲上前,扯住白姨娘的腿,然後就將她給拉了出來!紀芸菀等人立刻又重新躲到暗處。
“我曾經說過,我會用生命詛咒你,詛咒你一生不得安寧,詛咒你的子孫,男的世世代代為奴!女的世世代代為娼!白姨娘,我今兒是來索命了!哈哈!你這個賤人,你設計害我,讓我慘死!現在,拿命來,拿命來!”謝姨娘幽怨說著,立刻就將白姨娘給掐死,此時她那帶血的手伸出來,就要將白姨娘給抓住。
白姨娘受驚過度,竟然是一下子白了眼睛,整個人都暈眩過去。
紀芸菀看著,立刻示意,那“謝姨娘”小心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看看她是否在假裝暈眩,見真的暈了,才做出手勢來。
紀芸菀立刻從黑暗處走出來,“今兒,給我演好了!現在才一半呢!將白姨娘給我帶到我爹爹的鬆園去,讓我爹爹看看,白姨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按照之前計劃,肯定能夠讓紀定北看清楚,這白姨娘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這次,就讓白姨娘徹底滅了!
帶來的人全都點頭,然後手腳利索的將白姨娘給抬著出去,處理好這個東苑,然後就朝著紀定北的鬆園去了。
鬆園是被東西南北苑包圍的,不算遠,紀芸菀很快就帶著人來到了這鬆園當中。紀芸菀朝著鐵峰示意,紀定北武功高強,一定不會容易就範,最直接的方法,是讓他昏迷,好讓他在夢中知曉這一切,既然天煞孤星他都信,那這閻王和黑白無常的話,肯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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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峰收到命令,立刻就朝著紀定北的鬆園爬去,看著紀定北此時正在床上睡著,鐵峰立刻就將那迷迭香給吹進他的房間。鐵峰看著紀定北貌似更加熟睡之後,才點頭出去。
卻沒想到,紀定北此時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鐵峰的身影!沒想到,看到的竟是紀芸菀!
紀定北怔了怔,芸菀可是想著要乾什麼!這怎麼會命令讓鐵峰來下迷藥?要不是自己警惕性高,肯定會被迷倒!
紀芸菀看著鐵峰,鐵峰已經稟告了,說紀定北已經沉睡。
“你去之前,可是有聽到有什麼聲響?”紀芸菀一行人走到屋前,回頭,紀芸菀對著鐵峰說道。
鐵峰點頭,“回大小姐,並不曾聽到什麼聲音。”
紀芸菀點頭,然後看了看屋裡,見紀定北依然在熟睡中。紀芸菀想了想,然後命令人打開門。
紀定北此時放在錦被下的拳頭緊握,隨時準備衝拳而出!這個逆女,要是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一定不會手軟的!
紀芸菀走到紀定北的床前,然後就一跪,猛地磕了三個響頭,周圍的人都驚愕了,而紀定北也是深為的驚愕,錦被下的那拳頭慢慢鬆開。
隻聽得紀芸菀道,“爹爹,芸菀是無意冒犯您,隻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讓您知道!有很多的事情您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但,芸菀卻是心中痛苦不得舒展,今晚,芸菀被黑白無常托夢,說要讓爹爹你參詳,隻希望爹爹能在這半昏半醒之中,能知道這多日來發生的事情真相是如何!隻求爹爹醒來之後,能從秉公處理!”
紀定北聽著,放下心中的石頭來,她不是來害自己,而是來給自己看一場真相?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這般的冒著這逆女的壞名聲?
紀定北不動,紀芸菀抬頭端詳了他好一會兒,才道,“將我爹爹扶起來,靠在床頭上,輕點。”
幾個鐵衛點頭,然後立刻就將紀定北給扶起來,讓他靠在那床頭處,然後幾個鐵衛立刻就站在一邊候命。
紀定北趁著紀芸菀沒有看到,擠了擠開眼,看著這眾人的是幾個穿著平常衣服的鐵衛,心中道,芸菀竟然能將這些鐵衛為己用,也算難得。
紀芸菀朝著那些人示意,頓時,紀芸菀立刻和眾人都給隱藏到黑暗處,而這時候,紀定北卻是看到,在珠簾外,紀芸菀竟然是設了一個簡單的牢房,看著著實嚇人,有許多寒鐵刑具,什麼烙鐵,尖刀,都有。
詫異之間,兩個穿著黑白無常打扮的人命令著幾個牛頭馬麵打扮的人將白姨娘帶到那牢房中,還讓她坐在那老虎凳上!紀定北震驚,這怎麼回事?這是真的白姨娘,還是紀芸菀讓人假扮的讓自己看的?還是老虎凳白姨娘還懷著身孕呢!
但是,不能動,一定要忍住!
白姨娘此時是昏昏沉沉地被放在老虎凳上,然後用一些繩子給綁了!
白姨娘整個人感覺很昏沉,沒想到,突然卻是手臂上一痛,人醒了!
紀芸菀立刻就暗藏在黑暗中。
白姨娘一睜開眼,就看到麵前站著的正是那黑白無常!還有,側臉,一看,是那牛頭馬麵!
“啊!”白姨娘被嚇得整個人都要向後躲去,但,卻是發現,自己正坐在那老虎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