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重新開始在薇薇安的房間裡喝茶,話題自然集中到了剛剛突然出現又像風一樣消失的德拉科身上。
“是的。在魔法界和英國社會中,要想過得好,和上層的人達成協議是最快的辦法。我們正好處於一個合適的位置,所以有機會和他們家族的人談過話。事實上,我們有很多共同點,哪怕不涉及魔法,價值觀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薇薇安和赫敏對視了一眼。兩位女生的父母分彆是鑽頭製造公司的老板和牙醫,家境富裕,社會地位也不低,但始終維持在中產階級的層次。而兩位男生則德拉科看起來無論是外表還是舉止都散發著貴族氣息,而賈斯汀雖然待人親切,但聽說過他將要上伊頓公學的事,便能知道他的背景無須多言。看來,同一階層的人之間確實更容易有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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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其實是想和他更親近一些。”
“這真是讓人意外,賈斯汀。怎麼說呢德拉科有些,嗯,不太容易接近吧?”
“啊,他性格確實不好。”
薇薇安儘量委婉地說著,但賈斯汀卻直接打破了她的包袱。
“我也是個壞人,咱們互相算了。”
這種調侃也非常獨特,薇薇安被逗得微微一笑,但賈斯汀卻似乎很享受這種話題,反而讓她不得不認同他們確實都是性格不太好的人。
“賈斯汀,怎麼可能!你可是個很好的人啊!”
“謝謝你,赫敏。如果你這麼認為,我很高興。其實我平時隻是表現得很和善,實際上挺腹黑的。雖然不至於到‘人麵獸心’那種程度,但我可是開心術士,能讀心術,難道我還會去做一些讓自己聲名狼藉、讓彆人討厭的事嗎?最重要的是,我得時刻保持八麵玲瓏,不能讓彆人發現我的能力。”
“馬爾福就像剛才說的,性格差,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有時候會故意表現得很反感,但實際上,他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我們這種家庭,信奉的可不是性善論不過,這次的事情讓我借用了馬爾福家的力量,讓魔法部吃了些虧,他居然很高興,接著我們開始更真誠地相處,他竟然說‘你這小子還挺會談的’,我也不禁笑了出來。原來,做壞事也能這麼有趣。”
“不評論。”
“薇薇安!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赫敏!”
“雖然我們說的壞事,實際上隻是為了保護我們重要的人,請原諒我,赫敏。所以,和他相處其實挺舒服的。他能接受我隱藏的一麵,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是個挺會體貼人的家夥。”
“馬爾福?這可不太符合我對他的印象。”
赫敏皺起了眉頭。她儘量委婉地說,但她明顯不相信這個說法。然而,似乎看透了她心思的賈斯汀隻是苦笑了一下。
“是的不過不光是他,斯萊特林的人通常都比較排外,但是一旦深入了解,他們其實會非常有愛。隻不過,想要進入他們的心扉是非常困難的像他這種人,倒是有著魔法界獨特的關懷方式。”
“我其實不太擅長和格蘭芬多的人交往。他們情緒波動很大,總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像那個韋斯理家小兒子那樣的脾氣暴躁的人多得很雖然我儘量避免被他們情緒影響,但即便如此,還是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有時候和他們聊幾句,就能感覺到疲憊不堪。反倒是和赫敏聊一聊,心情就能變得輕鬆許多。”
“哎呀,賈斯汀,真是的!”
“好啦好啦,彆再讓赫敏為難了。那麼繼續說吧?”
賈斯汀每次都明顯表示對赫敏的好感,薇薇安也早就習慣了。
“馬爾福和我交談時,儘量讓心靈的聲音和他說的話不產生矛盾。這點真是太感激了。要同時辨彆耳朵聽到的和我心裡感受到的東西,我必須非常小心,避免用心靈的聲音做出回應,這其實很累。但和馬爾福交流時,這些問題都不存在。而且他總是儘量保持冷靜,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大聲嚷嚷會讓對方感到害怕,對吧?內心的不滿也一樣,他會儘量避免這些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如果他有不想被讀到的心情,他會主動保持距離,告訴我,或者自己更加警覺,避免讓我讀到。被讀到心思的人當然不高興,讀到彆人的心思也會讓人感到有壓力,帶來不小的負擔。因此,這樣的事情引發的問題也不少。”
“知道我能讀心術,大家通常都疏遠我或者覺得不舒服,但馬爾福不但理解,還會尊重這一點。像他這樣的朋友,在魔法界也是很難找的。曆史上那些開心術士,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除了家人,幾乎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能力。而我,真的非常想和馬爾福成為朋友。”
賈斯汀堅定地說完後,薇薇安拍了拍手,笑著說“我支持你。”德拉科和賈斯汀的相性看起來也很好,未來似乎會有長久的交情。如果真是如此,魔法界和英國社會之間的聯係由這兩個人建立起他們的友情,這無疑是個美好的結果,不是嗎?儘管他們有純血和麻瓜出生的差距,但也許可以保持一定的距離,友好地交往。
然而,赫敏則默默不語,麵露憂慮。雖然從以前的種種來看,這種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赫敏…你在擔心嗎?賈斯汀和德拉科成為朋友不行嗎?”
“不是不行但是賈斯汀,你和我是魔法界裡最早認識的朋友吧?現在感覺好像馬爾福要把你搶走一樣,我有點不開心。”
原本已經被德拉科“搶走”了薇薇安!看到赫敏悶悶不樂的樣子,賈斯汀和薇薇安不禁笑了出來。
“你們笑什麼!”
“因為赫敏,你是不是在生德拉科的氣?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赫敏聽到這話,立刻露出吃驚的表情,隨即大聲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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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討厭他呢雖然我覺得當時他試圖讓你和我鬨矛盾很過分,但聽說了馬爾福的情況後,我能理解他的一些心情…而且,他還救了我一命呢。還有,霍格沃茨的時候,你和馬爾福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事情,薩尼科拉斯告訴我的。我知道在斯萊特林中有人不喜歡我,但每次那些人想說些什麼,他都會用眼神狠狠地瞪回去,讓他們閉嘴。”
薇薇安很驚訝赫敏居然沒有討厭德拉科,但更讓她吃驚的是,赫敏似乎比她想象的要理解得多。
“那為什麼你對德拉科有點刺刺的呢?”
赫敏這時挑了挑眉,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因為馬爾福從來沒有直接向我道過歉!”
聽到這個回答,薇薇安驚訝得張開了嘴,而賈斯汀則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倒是他畢竟驕傲如他,身為純血貴族,麵對麵向人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可能連做都沒做過。可是他說過的那些話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言語的罪過,得用言語來贖回!如果他不這麼做,我怎麼可能原諒他?”
“赫敏?如果馬爾福向你道歉,你會接受嗎?”
賈斯汀假裝疑惑地問,但顯然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當然了!”
聽到這個回答,賈斯汀露出了滿麵笑容,頻頻點頭。
“那就太好了!赫敏,那我們就讓馬爾福向你道歉,和你和好。然後我們大家都成為朋友!如果馬爾福覺得我們把你搶走了,赫敏,你也應該和他做好朋友啊!那樣大家就不會有任何被排斥的感覺了,不是嗎?”
赫敏聽到這話,頓時回應道
“哎呀,真是的!你真是太棒了,賈斯汀?”
說完之後,房間裡充滿了賈斯汀和薇薇安的笑聲。赫敏是多麼直接、心胸寬廣啊!賈斯汀被她吸引也不奇怪了!賈斯汀和薇薇安的笑聲越來越響,赫敏最初有些困惑,現在也被他們的快樂感染,笑了出來。
孩子們的笑聲、茶杯中嫋嫋升起的白霧、甜美的點心香氣,毛茸茸的玩偶!這個房間充滿了幸福,根本沒有任何可怕的東西能夠悄悄侵入其中!
不知不覺中,三人站了起來,互相拉著手跳舞,或者跳腳歡笑,一陣喧鬨。此時在客廳裡和其他家長聊天的父母們趕緊跑過來,開始訓斥他們,但三人依舊笑得不停,連父母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賈斯汀和赫敏他們離開了,送他們的佩妮在門關上後轉向薇薇安說道
“安!今天咱們好好犒勞犒勞自己吧。畢竟是你第一次把朋友帶到我們家呢。”
聽到這話,薇薇安不禁驚叫出聲。是啊,仔細一想,直到進入霍格沃茨之前,薇薇安根本沒有朋友,也從沒被邀請到彆人家裡,或者自己邀請過彆人!德拉科雖然也來過幾次我們家,但從來沒有僅僅為了見麵、喝茶或者聊天而邀請過他……雖然我們幾次是通過馬爾福家的鑰匙見麵,但那並不算正式邀請。如果德拉科知道賈斯汀和赫敏先被邀請過,恐怕會不高興吧。
“媽媽…我也希望以後能邀請德拉科來家裡。可以嗎?”
薇薇安歪著頭看著佩妮,佩妮看到女兒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眼中滿是寵愛。
“當然可以,親愛的。不過,馬爾福家好像很忙,可能要等一段時間。馬爾福先生可是我們家的恩人啊!下次一定要邀請他來吃晚餐!為了那個時候,得先問問他有沒有不喜歡吃的東西。”
“我愛媽媽?嗯,那個…其實…我希望德拉科、赫敏和賈斯汀能給我過生日…我想舉辦一個生日派對…”
“哎呀哎呀!你可真是有點提前了,安。好吧,當然可以。”
“我真正的生日是7月31日。”
聽到這裡,佩妮突然愣住了,薇薇安急忙接著說道
“當然了,和達力一起過生日的傳統不會改變!大家都覺得我和達力是真正的雙胞胎,所以再去特意解釋這些事情會很麻煩。而且,直到現在,隻有達力一個人一直在慶祝我的真正生日…隻需要幾個人,達力、爸爸、媽媽、赫敏、賈斯汀、德拉科、艾德爾瓦伊斯,還有西弗!如果能和我最喜歡的人一起慶祝我的真正生日,我就會很開心了。禮物我不需要,隻要大家能說一聲‘生日快樂’就足夠了。”
薇薇安說到這裡,突然沒法再繼續下去,因為佩妮突然緊緊抱住了她。
“媽?”
“當然可以,薇薇安…芬奇弗萊徹裡夫婦、格倫傑夫婦也一起來吧,馬爾福家當然也要邀請!西弗斯就算拖著他也要參加。要是還有想邀請的人,儘管告訴我,彆客氣,儘量多邀請!隻要是你的朋友,家族的人也沒關係!咱們要創造一場開心的回憶!”
佩妮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準備豐盛的菜肴、邀請函等事情中了。畢竟薇薇安很少向她請求什麼,而薇薇安和達力的聯合生日會,原本沒有朋友的薇薇安總是被當作是達力派對的附屬品,佩妮一直心裡很著急。現在,女兒的請求竟然是如此美好的內容,作為母親,她怎能不滿足呢!薇薇安愣了一下,理解了後,她張大嘴笑了起來。
“哎呀,媽媽!你才是太著急了!”
“當然要提前準備,越早越好!一定要辦得完美!”
兩人笑得很開心。
“雖然我討厭霍格沃茨,但薇薇安能有這樣的朋友,真的是太幸福了!”
薇薇安也微笑著回應
“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壞事…對吧?”
薇薇安模仿著弗農的口頭禪,佩妮的笑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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