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我們魔法族曾經稱他們為‘燒毀我們的人’。因為女巫狩獵,我們魔法族選擇了躲避麻瓜。從那時起,魔法族和麻瓜之間斷絕了聯係。我們怎麼能和那些追殺我們的人一起生活呢?即使是我們的一些混血兒,還有半血,那些純血的魔法家族怎麼可能接納、迎接完全是麻瓜出生的人……?”
“根本不可能。即使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你們都不可能進入魔法界的中心。魔法部裡全是純血貴族家族,就像聖28家族的克勞奇那樣。”
薇薇安低下頭,不敢直視赫敏的表情。她理解赫敏和賈斯汀的感受,但她也理解德拉科,畢竟她已經在斯萊特林呆了很久,身邊幾乎全是純血的魔法家族。此刻,德拉科完全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這應該是魔法界的普遍看法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啪啪”兩聲,打斷了這場沉重的對話。薇薇安嚇了一跳,抬頭看去。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赫敏微笑著看向大家,從行李箱裡拿出了水壺,遞給大家。
“啊,聊了這麼久,口渴了。大家也喝點吧。冬天容易乾燥,得喝點維生素c的東西,免得感冒。我做了些水果茶,裡麵有很多乾果,加入了蜂蜜,既有滋潤效果,又帶點甜味。我平時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會直接在紅茶裡加點橘子醬,簡簡單單就好。但有薇薇安在,我可不敢做這種事。”
“哈哈,是的,糖分和檸檬酸能幫助補充思考能量,恢複疲勞,真是個非常合理的搭配。果然是赫敏。”
大家接過赫敏遞來的杯子,德拉科也在不知不覺中接過了。
“赫敏?你不覺得德拉科剛才說的話很讓人震驚嗎?”
“啊,完全不驚訝吧?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嗎?”
“馬爾福,你真是個好人呢!我在格蘭芬多,倒是被說了很多更難聽的話,做了不少惡心的事。我和薇薇安曾被隔離開的時候,現在想起來,警告倒是有,但他們並沒有真正傷害我們,至少沒有攻擊我們。真的,斯萊特林對待自己人真的很有情義。畢竟當時,隻有霍格沃茨快車能和我們建立聯係吧?如果我出事,薇薇安會難過,你是這麼想的嗎?”
“是的,事實上,斯萊特林一直在悄悄製止彆人針對我們。”
德拉科似乎已經完全疲憊了,他把頭靠在薇薇安的肩膀上,認真地說“…比起吃甘藍蟲,你們還是比他們強。”這番話讓孩子們齊聲大笑,氣氛頓時輕鬆了起來。德拉科抬起頭,盯著賈斯廷和赫敏,說道
“我…作為純血的代表,現在不能向你們低頭。因為有立場的問題,如果我這麼做了,其他名門家族會反感,導致失去領導力…但是現在,隨著薇薇安和我確認是靈魂雙胞胎,局勢正在發生變化。薇薇安的母親是你們一樣的麻瓜出身。她是完全的麻瓜出身,父母都是純粹的麻瓜…。
既然薇薇安已經成為了馬爾福家的養女,那她的母親也會被視為馬爾福家的一員,雖然遠在一旁。因此,馬爾福家也決定調整方針,采取對麻瓜溫和的態度。這種轉變必須有足夠的理由讓大家都能接受。父親曾說,時機正好。”
“……對馬爾福家來說,純血主義就像是生意嗎?”
“這取決於曆代家主的看法,但基本上,它是隨著時勢變化的。當然,純血主義本身依然是根基,確實和麻瓜有所區分…不過它的應對方式會隨著時代變化。我曾經在書庫中研究過馬爾福家的曆史,發現他們曾經和麻瓜做生意、甚至進入宮廷,做得相當靈活。可是他們的最終目的是馬爾福家的繁榮。
…我也明白,純血主義和排斥麻瓜並不是完全對立的。”
赫敏顯得有些無奈,問道時,德拉科嚴肅地回答,接著繼續說道
“…馬爾福家雖然經常被譏笑為‘蝙蝠家夥’,但正是這種平衡感讓馬爾福家成為了斯萊特林的主導。像布萊克家族那樣走極端的純血主義路線的人,最終都滅亡了。完全被一種思想染上的家族,注定不安全。未來,馬爾福家會根據形勢逐漸發生變化。變化必然伴隨著反感…父親依然堅持厭惡麻瓜的方針,並將麻瓜討厭派集結起來。而我,作為下一代,將領導溫和的派係,主張與麻瓜和解。畢竟薇薇安是麻瓜出身的靈魂雙胞胎…嗯,現在還沒有一個極端的純血主義者在家族裡了。那些人都已經被關進阿茲卡班了。
至於我和父親,或許在某些情況下將來會分歧。如果有火種,從一開始就把它們分開,讓兩個派係的首領保持聯係,這樣更容易掌控。這樣,無論事態發展成什麼樣,我們至少不會共倒。最壞的情況下,也不會讓我們兩個家族一起陷入困境。
如果我失敗了,父親會向外界解釋我失敗的原因,繼續維持家主的位置。至於我,我會被軟禁在家裡,專注於生育孩子,讓他們成為下任家主。等到父親衰老時,他就會隱退,由我來接手馬爾福家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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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形勢變了,父親和我都將被重新調動。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計劃。”
薇薇安和她的兩個朋友都呆住了,無法言語。最先恢複過來的賈斯廷喃喃說道“…原來你是有這麼大的覺悟啊。”賈斯廷喝了一口果茶,推薦赫敏和薇薇安也喝,所以她們也各自喝了一口。由於緊張,她們很快就喝光了。
赫敏忽然大喊“【阿瓜門提!】”,茶杯裡溢出水來,薇薇安和賈斯廷一口接一口地喝水,直到終於稍微恢複了鎮靜,賈斯廷開口說道
“我的家族有爵位…但我現在才意識到,那不過是過去的遺物,僅僅是一些小小的紀念品或曆史遺留物。
曾經,領主是小國的王。國家是由一個個小王國相互競爭、推翻、打擊,或者結盟混合,最終才形成了今天的國家形態。
馬爾福,你無疑是那個小國中的一員,馬爾福家就是你的王國。”
德拉科看著薇薇安和其他兩人瘋狂地喝水,覺得他們可能瘋了,但在聽到賈斯廷的話時,他迷惑地點了點頭。
“馬爾福…你到底是什麼人?”
赫敏這樣問,德拉科眉頭微皺。
“…你不明白嗎?”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但是…我不理解。你說的話簡直像是曆史書上的內容!陰謀和權力!簡直像是一個故事!而且是一個危險又充滿魅力的故事!你…你不過是個孩子啊?和我們同齡的孩子!怎麼能讓你背負這麼重的責任…你有多大的負擔!”
德拉科像是鬆了口氣,肩膀下垂。赫敏這個騎士精神的格蘭芬多女孩,聽到自己被批評,顯然有些緊張。反而,德拉科因為被關心,嘴角忍不住微微笑了。
“這就是馬爾福家。”
德拉科有些自負地說道,接著,其他三人都盯著他看。
“你…真厲害…”
“是啊,這是值得稱讚的生存戰略。”
“德拉科,你真是太堅強了。”
這三位麻瓜出身的朋友們毫不掩飾地讚揚他,德拉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臉上的笑容卻很快消失。
“格蘭傑,我必須向你道歉…但是,我不能在這件事上低頭…不過,我知道我讓你在霍格沃茨受了很多痛苦,也確實是我製造了你被巨怪襲擊的情況…我為此感到抱歉。
為了馬爾福家,也為了薇薇安,但我也會努力為你們——麻瓜出身的巫師們,在魔法界爭取一席之地。
這就當作是我的道歉,好嗎?”
德拉科把道歉說得很艱難,眼神移開了。這是他最大程度的歉意了!
賈斯廷和薇薇安緊張地看著赫敏,等她的反應。赫敏雙臂交叉,緊閉嘴巴,眉頭緊鎖,看起來有些生氣…赫敏是個直率的女孩,德拉科的這番話,她會接受作為道歉嗎?還是會拒絕呢?
就在這時,薇薇安注意到賈斯廷居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賈斯廷真是的!在這麼嚴肅的氛圍下居然笑了?)
但情況並非如此。賈斯廷是個開朗的人,他比薇薇安和德拉科更早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不行!我當然要你道歉,而且也要你為麻瓜出身的地位提升儘力!你以為純血出身就能高高在上嗎?馬爾福家族就能在魔法界當做貴族嗎?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要在大家麵前,公開向我們道歉!等到那時,我會正式接受你的道歉,並原諒你。否則,我會暫時保留我的態度,馬爾福!”
赫敏堅定地站在德拉科麵前,指著他宣告。
德拉科最初被赫敏的氣勢震住了,但很快理解了她話中的意思,愣愣地說道“你竟然要求這麼多?”
“當然!女孩子就是貪心!我可不會像個膽小鬼,坐在那裡看著我想要的東西從我手裡溜走!”
“……好吧。可是!這個交易也太不公平了!我已經讓步這麼多了,你還要繼續得寸進尺”
“哼!看吧,女孩子就是貪心!我絕不是什麼膽小鬼,我要的是更好!”
赫敏嘴巴張得大大的,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然而,德拉科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盯著赫敏,赫敏默默地回瞪了他,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促使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想說的是,這個選擇有多麼困難。你一定會……從今以後經曆無數的不公。你付出了努力,卻得不到回報,善意會被踐踏,你的一切都會被誹謗,背上不白的罪名……就像我們斯萊特林那樣。你還是會去做嗎?”
“當然會做!這就是【赫拉克勒斯的選擇】!”
德拉科看著赫敏,目光似乎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盯得很仔細,但隨即嘴角一勾,又開始繼續說下去。
“故意選擇一條困難的路,嗯……我明白了。到時,我也會支持你。所以,你首先得在今年的期末考試中,每門科目都拿到滿分以上,保持這個成績直到七年級畢業,成為年級第一!即便福吉大臣最後不答應,你也可以這麼說
‘哦?福吉大臣,您的ol考試成績如何?當然,閣下一定是12隻貓頭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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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這麼刺激他!那個無能的家夥通過關係和作弊進了魔法部。我的父親當時收買了考官,手中有證據。魔法部的形象肯定會受到影響。”
“做得好!”
“德拉科家族可不是白白做了這麼多年。”
德拉科和赫敏對視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如果你成為魔法部部長,那就為支持過你的德拉科家族報答一下。”
“可惜我不會偏袒的,賄賂也不會接受!”
“我不覺得你的這些手段能奏效。魔法部自從那位某人影響力變大後,就一直排斥斯萊特林了……現在,幾乎沒有斯萊特林出身的高層,除了拉爾森先生。拉爾森雖然是斯萊特林出身,但依然活躍在第一線,大家都尊敬他,憧憬他……斯萊特林家境貧困的很多,優秀的學生畢業後也難找到工作……請公平地看待他們。僅此而已。還有,或許我會提出一些改善魔法界的建議,那時候請你聽聽,也許會有所行動,當然最後決定權還是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