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那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青衣侍女終於放鬆下來,背後濕透的衣衫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怎麼樣?那位溫先生,可是百曉堂冠絕榜上赫赫有名的高手,與你平日裡遇到的對手相比,很不一樣吧?”
玥瑤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從馬車內悠然傳出。
方才她與百裡筠秋在馬車內談話,這姑娘不僅挑釁了溫壺酒,更是與那位以毒術聞名、能令城池凋零的毒菩薩進行了無聲的對峙。
換作一般人,怕是嚇都嚇死了。
侍女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其實,最讓我心驚的是百裡姑娘。她剛才似乎有所動作,即便現在,她身上仍殘留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就連無相使那樣的高手,也未曾給過我這樣的感覺。小姐,我們真的要繼續嗎?為了百裡東君,讓您置身險境,我實在是……”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憂慮。
馬車內,一陣短暫的沉默,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隨後,一陣微風拂過,輕輕撩動了車簾,玥瑤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棋宣他們離開後,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把劍,竟然沒有落在百裡姑娘手中,真是令人費解。”
青衣侍女聞言,注意力瞬間被轉移,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是啊,那把劍,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劍!”
玥瑤坐在馬車內,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張精致的請柬,心中思緒萬千,五味雜陳。
百裡筠秋與溫壺酒一同前往山下名劍山莊的迎賓之處。
不多時,小廝便將百裡筠秋那匹踢雪烏騅和另一輛馬車牽出。
未加思索,百裡筠秋迅速將原本拉車的馬匹替換為自己的烏騅,隨後她手持劍匣,躍上馬車前端,輕抖韁繩,簡潔有力地吐出兩個字“上車。”
溫壺酒攜帶著似乎沉睡如泥的百裡東君,步入車廂,隨後邊上一路顛簸。
“你既早知他學了西楚劍歌,今日為何還要讓他上去奪劍?”
溫壺酒瞥向身旁沉睡如豬的百裡東君,心中五味雜陳,既惱又憂。
“先生不應讓過往的陰影,成為他終身的牢籠。再者,天啟城中,尚有故人念及他的風采。”
百裡筠秋一邊穩健地駕馭著烏騅,一邊淡然回應。
溫壺酒眉頭緊鎖,他期待的答案顯然不止於此,但深知再問也不過是徒勞,於是選擇了沉默。
然而,他內心卻暗自思忖,自家妹妹與妹夫的兒女,竟是如此非凡——一個天生武脈的練武奇才,另一個年方十八便踏入劍仙之境。
這等天賦,真是讓老一輩人望塵莫及。
談及武學修為之境,不得不提當今百曉堂堂主,九歲即位時便提出的境界劃分。
他以“一品”為界,將武人分為兩大層級一品之下,皆是凡夫俗子,遍布江湖;而一品之上,方為真正的武道高手。
這一品之內,又細分為四境
金剛凡境,身如金剛,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