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站在楚愛國身邊冷冷看向邵念悠,剛剛他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失去嘎瑪大家都很難過,可是有人為了那點可笑的驕傲,還要抨擊他們。
雲庚不計較,他卻記仇。
陸虞看向牆角爬起來邵念悠“異能等級並不能說明什麼,b級的人和異獸死在我們手裡的也有五六個了,嘎瑪是為了毀掉盒子才犧牲的,她不是誰的女朋友,她叫嘎瑪拉姆,她是普通人,她也是一名優秀的戰士,值得所有人尊敬,我打你是因為你出言不遜,你若不服,大可以來軍區挑戰我們。”
楚愛國拍拍陸虞的肩膀搖搖頭看向邵念悠,磨磨他的性子也好,這小子過得太順風順水了,打擊打擊自尊心也挺不錯的,最起碼讓他知道人外有人。
林今朝看看雲庚和陸虞一行人的背影歎口氣“邵念悠,不敬生命,檢查一萬,回去收。”
邵念悠捂著還疼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林今朝“林隊?”
這倆小子什麼來頭,怎麼林隊也幫他們?
楚愛國看著一瘸一拐走回來的邵念悠“該!讓你嘴上沒個把門,打掃完戰場你和我留下,不是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牛逼麼?我帶你去跟他倆練練。”
邵念悠看看幾個人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練練就練練,誰怕誰啊,我是剛剛沒防備,要不然他才打不著我呢。”
看著逞強的邵念悠楚愛國搖搖頭,少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回頭跟小虞通個氣,狠狠收拾一頓才好。
雲庚抱著噶瑪,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沉重。
噶瑪那曾經鮮活的生命,如今卻如凋零的花朵般失去了生機。
他緩緩地走進大家的視野,眼神中滿是悲痛與迷茫。
噶瑪的阿爸,那個黝黑而堅毅的中年漢子,遠遠地望見被抱著的女兒,心瞬間沉入了穀底,眼前突然一黑。
陸西澤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看著他踉蹌著上前,顫抖的雙手捧住女兒的臉。
那一刻,他喉嚨裡發出悲愴的哭嚎聲,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
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啊,如珍似寶的養著這麼多年,如今卻突遭橫禍,這讓他如何接受?
阿爸劈手奪過女兒僵硬的屍身,跪坐在地,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感染著周圍的人。
所有失去家人的人們都哭喊起來,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哭泣聲在這裡彌漫開來,仿佛要將這片天空都染上悲傷的色彩。
雲庚愣楞地看著噶瑪的父親抱走噶瑪,懷中空蕩蕩的觸感讓他恍惚了一下。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塊地方被掏空了,疼痛得無法呼吸。
手中綠鬆石耳飾的觸感提醒著他,這是噶瑪的遺物,按道理是要還給噶瑪的父親的。
雲庚緩緩攤開手,精致的綠鬆石耳墜沾染著血跡出現在手中。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那句話“叔,這是噶瑪最後留下的東西,她沒來得及講遺言,隻有這個。”
噶瑪的父親看了一眼雲庚的手,愣了一下。
陸西澤連忙翻譯著藏語告訴了他。
阿爸拿過綠鬆石耳墜,那上麵還殘留著女兒的血跡。
他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乾淨,再次放回雲庚手裡,然後說了一段話。
雲庚聽不懂,隻能求助似的看向陸西澤。
陸西澤歎了口氣,眉眼間帶著觸動,緩緩說道“阿叔說,這是噶瑪送給你的,做了很多天了。綠鬆石在藏語代表著純潔的愛情,她喜歡你,耳墜你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