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突然被打開,出現在門口的竟然是醫生沈言,她呀,正是我跟蘇煙曾經共同的好友呢。沈言看到我的那一刻,明顯也有些愣住了,估計她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兒跟我相遇呀,臉上滿是詫異的神情。
沈言先是看了看病房裡的警察,然後拿著病例本,徑直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走到床邊,看著我問道“你是昨天晚上送來的患者?”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
“我們給你抽血化驗了,看到了一些情況,現在方便講嗎?”沈言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眼神裡透著一絲關切,不過更多的還是嚴肅,畢竟這關乎我的病情呢。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的警察,心裡有些猶豫,覺得這會兒在警察詢問的當口講病情好像不太合適,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啊警察同誌,我現在可能沒時間回答你的問題了,這……”
沒等我把話說完呢,沈言直接就插話了,她看著警察,一臉嚴肅地說道“警察同誌,病人現在情況非常不好呀。”她一邊翻著病例本,一邊說道“不僅有腦震蕩,而且身體多處損傷,現在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實在不建議這個時候來審問呢。”
警察聽了沈言這話,又見她那嚴肅又專業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隻好站起身來說道“那好吧,希望裴先生暫時不要離開本市啊。我們會去做現場調查,還有後續的跟蹤,希望您保持電話暢通,方便我們後續聯係您了解情況。”
等警察走後,沈言轉身把病房的門給關上了,剛剛還一臉平靜的她,瞬間臉就黑了下來,帶著一股怒氣,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床邊,瞪著我說道“你還真是命大呀,車子都燒毀了,你居然還活著呢!”
我朝她勉強笑了笑,說道“可不是嗎?可能是命不該絕吧,老天還不想收我呢。”
可沈言看到我的笑後,那原本就僵硬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她冷哼了一聲,把手裡的病例本“啪”的一下丟在我床上,沒好氣地說道“你沒有什麼需要跟我說的嗎?”
看著沈言這副表情,我心裡“咯噔”一下,終於意識到,她應該是已經知道我的病情了,而且呀,估計也猜到了我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肯定是有隱情的。
“你都知道了。”我無奈地說道。
“不然呢!”沈言提高了音量,眼眶都有些紅了,聲音裡透著一股又氣又難過的勁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呀?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呢?”
沈言說著說著,突然就難過了起來,她那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感覺下一秒就要流出來了似的,她帶著哭腔說道“你真的是煩人!走了又要回來,回來還要擺出這副可憐的樣子。要麼你就不要回來,不然,這次你以為我還能跟3年前一樣救得了你嗎!”
這話一出,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安靜,我們倆都沒有再說話,仿佛都陷入了那段回憶裡。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呀,那真是一場噩夢。我當時被人丟下了海,在那冰冷的海水裡,我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黑暗吞噬了,我以為自己這次肯定是要死了呀。可也許是命不該絕吧,在海裡漂著漂著,我被海浪推到了岸邊,正好被一個漁民發現了,把我給救了起來。
那漁民估計是怕惹上什麼麻煩事兒,跟我說讓我儘快離開,我當時又冷又虛弱,實在是沒辦法了,隻好打電話給沈言,虛弱地說道“救我,帶上你的工具,不要告訴任何人!”
沈言接到我的電話後,一刻都沒耽擱,立即就帶著急救工具,按照我給的地址找到了我。等她找到我的時候呀,我因為在海裡泡了太久,傷口都已經誘發了感染,整個人正發著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意識都不太清醒了。
“你這是到底怎麼了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沈言著急地問道,眼裡滿是擔憂。她見我一直捂著腰部,覺得不對勁,趕忙掀開了我的衣服,這一掀,赫然發現了那裡長長的傷疤,那傷疤看著還沒來得及拆線呢,她一下子就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瞪大了眼睛,又氣又急地說道“裴延!你到底做了什麼呀!”
我當時難受得不行,本來就虛弱,被傷口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聽她這麼一問,突然就暈了過去,沈言見狀,也顧不上再多問了,隻好趕緊先給我做治療,又是消毒,又是包紮的,忙得不可開交。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感覺好像燒已經退了一些,人也比之前清醒了、舒服多了。沈言見我醒了,趕忙給我把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又出去買了一些吃的回來,放在床邊,說道“醒了就快點吃點東西吧,吃完給我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我想喝點水先。”我虛弱地說道,嗓子因為發燒變得又乾又啞的。沈言聽了,又趕忙去給我倒了杯水,扶著我慢慢喝下去。
沈言等我吃完飯後,又給我輸了一瓶藥水,然後坐在床邊,看著我,眼神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說道“說吧,這裡沒有其他人了,我租了一個民宿,很安全,你就放心說吧。”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看著屋頂,緩緩地將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了,說完後,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大概就是這樣的,所以,我現在不能被發現呀,我真的是無力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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