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知凡時,姬靈月、蓮清伊還有白秋荷忍不住的哭泣。
“找你們來就是把一切說清楚。”林知凡淡然說道,“先坐吧。”
方芷柔這時候識趣的離開了,木屋內隻有他們四人。
姬靈月想開口,林知凡便阻止了她,“我先說完,你們聽,等我說完之後,你們隨便。”
“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會原諒你們,但是你們也曾是我最親近的人,上一世我是個孤兒,我把你們當成親人,最親的親人。”林知凡緩緩開口說道,“然而看樣子是我一廂情願了,我當時的萬般的委屈你們應該也都體會過了,但我依舊想說,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哪怕是一次,明明我做了那麼多,域外生靈是我阻擋的,人魔大戰是我阻止的,整個空元界是我救的,你們明明都知道,可是為什麼還是隻相信葉無道?我不理解,這是一直無法理解的事……其實讓我最憤怒的就是你們心甘情願被葉無道蠱惑,因為你們覺得一切無法挽回了所以打算一錯到底,隻是沒想到葉無道如此瘋狂,所以你們最後甘願死在我的劍下,覺得能夠彌補自己犯下的錯,但這可能嗎?!”
林知凡頓了頓繼續說:“你們憑什麼覺得自己死了一切就能夠彌補?憑什麼覺得我一定要原諒你們?憑什麼把我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部否認隻為了求得自己心中的一個心安?憑什麼現在還有臉來求得我的原諒?”
林知凡的話,如同針紮一般刺痛三人的心,她們知道林知凡說的都是對的錯的一直都是她們,是她們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是她們覺得自己可以一死百了。
現在知道錯了之後她們的心便更痛,那個最相信自己的人被自己活活推向深淵,這種負罪感讓三人痛苦不已。
林知凡繼續說道:“其實我本來想著,你們如果和上一世一樣繼續犯錯那麼我便殺了你們,不過你們記憶恢複了,那時候我改變了想法,本來以為你們會有所改變,但是你們依舊沒有!你們居然又臣服於邱處天,這是我最憤怒也是最失望的地方,過去無論發生了什麼我一直都把你們當成親人,覺得你們能夠悔改,直到我看見你們匍匐在葉無道的腳下,那一刻我才徹底憤怒,所以之前看到你們和邱處天在一塊,便又有了和上一世一樣的憤怒!”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被抓走了師姐和師尊不會對那個畜生卑躬屈膝的,都怪我……”白秋荷忍不住的抽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不是理由!你們連辦法都沒有想過就選擇臣服就是我最失望和憤怒的原因!我是一個念舊的人,我一直把你們當親人,但是你們卻給人當狗?我能不憤怒嗎?!”林知凡語氣變重了,“你們總是在找借口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反省自己呢為什麼就不能真正的意識到是自己的想法錯了呢,為什麼呢?!”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意識到,錯的是自己而不是彆人。”林知凡有些心累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他看著眼前這些人,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她們總是將責任推卸給彆人,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一句都是被葉無道蠱惑了就可以推掉所有犯下的錯嗎?你們到底憑什麼這麼想,到底憑什麼?”林知凡質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滿和疑惑。他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思維方式,她們似乎總是在尋找借口來逃避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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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直在自以為是還不自知,你們覺得這樣要我怎麼原諒你們?”林知凡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人,麵對林知凡的質問,她們卻陷入了沉默與自責之中。
林知凡歎息一聲,他感到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他需要冷靜下來,思考如何處理這個局麵。
“說到底我到現在還是把你們看做親人,我也是賤,真是可笑啊……”林知凡自嘲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儘管他們曾經傷害過他,但他仍然對他們懷有親情之情。這種矛盾的情感讓他感到痛苦和困惑。
“如果我真的狠心就把你們煉成爐鼎了,可是你們卻一錯再錯。”
林知凡此時已經精疲力竭,但內心的憤怒和失望卻讓他無法停下。他用儘全力對著姬靈月三人說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們為什麼不改變呢?你們應該真正地去贖罪!當我看到你們向葉無道臣服時,你們知道我有多麼痛心嗎?你們怎麼能夠一次又一次地理直氣壯地認為自己是無辜的,然後肆意踐踏彆人的真心呢?”
姬靈月、蘇璃和君輕語早已泣不成聲,此刻她們終於明白了,原來林知凡一直承受著比她們更大的痛苦。她們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在這裡喊冤。
姬靈月抹去臉上的淚水,聲音哽咽地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小凡……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一片深情,也是我一直在欺騙自己。真的……對不起……”她深深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林知凡一眼,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悔恨。
“我真的很想再痛罵你們一頓,打你們一頓!”林知凡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激動,但情緒依然難以抑製“不過打都打過了,罵也罵過了,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他無奈地歎息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們。
白秋荷淚流滿麵,抽泣著說道“都怪我,師兄都怪我。當年都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在場,如果我沒有跑走,就不會這樣了。都是我的錯啊……”她的聲音充滿了自責和悔恨,淚水不停地流淌下來。
蓮清伊也忍不住哭出聲來,哽咽著說“小凡,要我做牛做馬都行。我真的不會再錯下去了,真的不想再離開你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痛苦和悔過之情,希望能得到林知凡的原諒。
林知凡默默地聽著她們的話,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但他仍然無法釋懷過去的傷痛。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沉默不語,腦海中不斷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最終,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之後就是姬靈月她們各自懺的我發言,林知凡全部聽了但是依舊不會選擇原諒她們。
“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不值得我原諒,但彆再讓我失望了。”林知凡歎息一聲,“你們可以走了。”
“不,不要,小凡不要趕我們走,求你了,不要……”姬靈月連忙跪地請求。
“小凡,不要再離開我們了,小凡……”蓮清伊和白秋荷同樣跪了下來。
“師兄,我們真的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師兄……求你了不要趕我們走……”白秋荷乞求道。
林知凡沒有說什麼直接將她們傳送離開了……
據說之後的每一個夜晚,姬靈月都以淚洗麵,蓮清伊直接出家當了道姑,白秋荷離家出走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至少她們都開始贖罪了,開始做正事了,直到不知道多少年後,她們才再次見到林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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