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成親的當日,司馬峻帶領了一支東洲軍,將十裡長街圍了個水泄不通,他手提一把銀色的長槍,威風凜凜,讓人望而生畏,白色的披風上還有未乾透的血液,顯然是剛從戰場上下來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趕過來了。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杜弓胥望著對麵俊美無濤的小戰神,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發虛,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位東洲王府的世子爺:“世子爺,您這是作甚?”
司馬峻將銀色的長槍對準了對麵的新郎,槍頭寒光陣陣,:“自然是來搶親!”
“搶親?!!!”杜弓胥一臉震驚“世子爺,您沒開玩笑吧!我娶的這位是太守府的四小姐,是庶出,可不是嫡出的那位二小姐。”
“本世子搶的就是她!庶出怎麼了,本世子可不在乎這些!”司馬峻直接將他挑下了高頭大馬:“憑你,也配和我司馬峻搶人?”銀色的長槍往杜弓胥麵門前一戳,杜弓胥就被嚇得連忙跪地求饒:“世子爺,小人也沒打算和您搶啊,而且這門親事小人家早就和鬱太守家訂好了。”
“鬱朗,你來說說鬱棠是要嫁給本世子還是嫁給他?”司馬峻朝一旁跟著他一同搶親的校尉問道。
鬱朗連忙拱手表忠心“我家四妹妹,自然是嫁給世子殿下您了,下官這就回去說服父母退親。”說完就立馬打馬離開。
司馬峻微微點頭收回長槍“你可以滾了!”
杜弓胥雖然心有不甘,但司馬峻他實在得罪不起,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司馬峻撩開了花轎門,轎子裡麵的人微微一顫。
他輕輕喚道“棠棠——彆怕,我來了。”
鬱棠輕輕歎息,看來她已經沒辦法下線了,她主動伸手想揭開頭上的紅蓋頭,卻被司馬峻一把製止住“不可以的棠棠,彆在我麵前揭開。”
“怎麼了?”鬱棠有些不解。
司馬峻可不想破壞成親時的驚喜感,但他又羞於說出口,於是霸道地說道“反正就是不能揭!”說完將鬱棠從花轎裡抱了出來。
“本世子準備的轎子呢?抬上來!”
一個八抬大轎越過人群出現在眼前,司馬峻直接將人放在了轎子裡麵“你且在轎子裡麵委屈一下。”
鬱棠拉住了他的袖角“你要帶我去哪?”
“自然是帶你去太守府重新提親。”
“那你走錯了~”
第二天,姑蘇寺內
慧真正在佛堂前禮佛,和她關係不錯的一個尼姑,急裡忙裡地跑到了大殿裡麵“慧真,慧真,你家女婿來了。”
慧真苦澀一笑,她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尼姑,連女兒的婚事都左右不了,甚至在女兒大婚這天隻能為女兒默默祈福,她知道女兒要嫁的人,是宋州城內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還是個瘸子。沒想到這成親之後這人會帶著棠棠來見她,她知道棠棠嫁給他一定是心中不願的,此刻惡膽向邊生,她打算豁出一條老命為自己的女兒拚出一個未來!
司馬峻和鬱棠站在偏殿等著慧真的到來,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個尼姑拿著鋤頭頭,直直地朝司馬峻劈了過來,司馬峻依著身體的敏銳度直接躲開了,坤木這時上前擒住了那尼姑“什麼人敢襲擊世子殿下!”
“世子?”慧真有些錯愕地喃喃道。
而鬱棠大聲喊道“彆傷害她!”
一場烏龍後,三人才坐定。
慧真連忙道歉道“世子殿下,是貧尼冒犯了。”
司馬峻搖頭“您愛女心切,可以理解。”他說完離開座位朝慧真一拜“嶽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慧真連忙起身“貧尼一介蜉蝣,怎敢受世子殿下大禮,快快請起。”
司馬峻沒有起身“您是棠棠的母親,以後就是我司馬峻的母親,這一拜,您受得。”
慧真的眼睛立馬濕潤了“隻要您真心待糖糖好就行了。”
司馬峻上前牽住了鬱棠的手“我跟你保證,我司馬峻此生不負鬱棠!”
鬱棠對慧真道“娘,您彆擔心,我一定跟他好好地。”
司馬峻這時叫人將聘禮抬了上來“我知道您已經是出家人了,不再受世俗的煩擾,所以聘禮將塵世的那些俗物換成了經書,這經書您怎麼處理都可以。”
好幾大箱經書被抬了上來,打開裡麵居然還有一些經書孤本,慧真激動一笑,連說了三聲好“世子爺,您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