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離開時看向她的那個眼神,因為太過複雜,千蕎隻能從中讀出不甘和嫉妒,還未來得及細想,天旋地轉間她已被紅衣男子壓在了身下。
“你是怎麼進來的?!”
紅衣男子凝眉看向身下的少女,因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接近,男子說話時的溫熱氣體噴灑在臉頰上,讓千蕎皺緊了眉頭。
而她皺眉的原因卻不單單隻有這一點,方才被此人推倒時,千蕎就曾嘗試過側身避開,但身體卻在此時被某種外力禁錮住了,現在的情況與被赫曼控製的那次有些相似。
“……?”
此時聽到男子比起詢問倒更像是質問的語氣後,千蕎腦中冒出了一個問號。
按理說自己與這人是第一次見麵,比起“你是怎麼進來的?”,難道不應該先問一句“你是誰?”嗎?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的?
“說!”
千蕎的沉默似乎讓紅衣男子有些不滿,單手扼住少女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後,才從薄唇中緩緩吐出一個字。
“我是被銀牌帶過來的…”
千蕎被迫與男子對視後,在對方那雙顏色極淡的眼眸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紅光,還在疑惑那是什麼時,嘴巴便不受控製的說出了實話。
“……!”
聽到自己說了什麼後,千蕎驀地瞪大了雙眼,現在的情況明顯要比赫曼那次嚴重得多。
自己竟然連說話都被對方控製了,眼前這名長相妖異的紅衣男子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危險得多。
“銀牌嗎?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聽到千蕎的回答,紅衣男子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
“……”
從男子的這句話中,千蕎提取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銀牌上的機關很有可能與此人有關。
那麼冷先生是否知道這件事呢?他又與眼前的這名紅衣男子有什麼關係呢?還有另外一個銀牌上是否也有同樣的機關呢?
千蕎凝眉思索著問題,並未發現男子已經將視線重新落回了少女身上。
“你很好奇?”
紅衣男子將扼住少女下巴的手鬆開,轉而十分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
“嘶…”
先前被掐住下巴的時候,千蕎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透過男子的指尖滲入到自己的皮膚之中。
如今從指尖變成了整個手掌,麵積擴大後這種感覺就更為明顯了,男子才撫摸了兩下,千蕎就忍不出打了個哆嗦。
心裡雖然知道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但她還是忍不住想方才那個少年是如何做到和這塊冰坨子耳鬢廝磨的?
他都不會覺得冷嗎?還是說對方修為很高,所以已經感受不到冷了?
以千蕎築基後期的修為,按理說對寒冷也有一定的抗性了,但她還是承受不住紅衣男子所散發出的寒氣。
“冷?”
紅衣男子見千蕎打哆嗦,雖在詢問卻並未收回放在她臉頰上的那隻手。
“您這樣說話不累嗎?”
千蕎見男子沒有要將手收回的意思,強忍著對他翻白眼的衝動,換了一種方式提醒道。
“我不覺得累~”
紅衣男子自然聽出了千蕎話中的意思,但他天生反骨,彆人越是不想他做的,他就偏要做給那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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