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我?”
本已經死心的南宮雋,在聽到這句話時,因震驚而略微坐直了身子,隻可惜他這樣的動作根本就維持不了多久,也才不到半分鐘,他便又重新倒了回去。
“時艾和你一樣都是魔法師與修士所生,既然她能,自然你也能。”
赫曼以前才不會有這麼好心,但一想到南宮雋是千蕎的朋友,若是她知道對方快死了,肯定會傷心的吧?
抬手按住因為想起千蕎而隱隱作痛的心口,赫曼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沒了高級惡魔的加護,之前與死靈簽訂的契約開始逐步侵蝕他的身體,白發還隻是一個開始,他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
“我來教你如何成為魔法師吧。”
見南宮雋沉默,赫曼主動開口說道。
“你為什麼要…”
南宮雋眼神複雜地看著赫曼,他們兩人的關係一直不太好,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幫他。
“若不是因為她,你覺得我會搭理你?”
赫曼雖然沒有明說那個“她”是誰,但兩人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即便不說也都心知肚明。
“若我能成為魔法師,這個人情,我一定還你。”
南宮雋神情嚴肅地直視著對麵的白發少年,在這一刻,他的眼中少了一絲敵意,多了一絲感激。
“那就替我保護她吧…”
赫曼本想說不需要,但當他看到對方如此認真地眼神時,便將到嘴的話改成了這句。
他已經沒有未來了,但這個人還有,那麼就請他來代替他,繼續守護在她的身邊吧…
“赫曼,你…”
赫曼的這句話讓南宮雋突然有種對方在交代後事的錯覺,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了。
“好了,彆說這些沒用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成為魔法師!”
千蕎在房間裡左等右等,等到芙蕾雅都過來敲門了,她也沒有等到其中任何一人的回複。
遠在東大陸的人還好說,但赫曼和南宮雋明明就在西大陸,又為什麼沒有回複她呢?莫非兩人都出事了?
因為太過擔心,千蕎在陪芙蕾雅出來玩時,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阿蒂爾見此,皺了皺眉,將芙蕾雅等人打發到一邊後,他才開口詢問道。
“你還在擔心赫曼?”
“你怎麼知道?”
千蕎有些吃驚地轉頭看上站在身側的阿蒂爾。
“你就差沒把擔心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吐槽了千蕎一句後,阿蒂爾想了想,便又補充道。
“赫曼那邊我會派人出去找找的。”
“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能有精靈族幫忙尋找自然是最好的,但這些人肯定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需要完成,若是幫她找人,那豈不是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阿蒂爾明白千蕎的顧慮,他對此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反正找一個人也是找,找兩個人也是找。
“不會,反正除了他,我還要尋找母親以及博爾頓先生,多個他也隻不過是順帶的。”
聽到此話,千蕎倒是放心了,不過放心之後,又擔心起了另外一個,糾結了一會兒,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那可以麻煩你,幫忙再加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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