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叫囂著想要回去,但理智還是讓千蕎忍住了。
先不提學院的規定,就說現在西大陸這邊的情況,她也不能馬上回去。
不管怎樣,那邊還有文彥爺爺和玉娜奶奶頂著,而這邊,南宮雋和赫曼的情況就有些危險了。
原本在幾天前,冷顏已經用星軌找到了兩人的下落,就在一處遠離城鎮的山洞裡。
結果等他們過去時,裡麵除了未乾的血跡外,空無一人。
等冷顏再次嘗試用星軌追查時,卻找不到了。
能讓星軌無法追查的,至今隻有一人,那便是造成西大陸慘劇的幕後黑手,桑托斯·傑拉德。
若南宮雋和赫曼真在他手中,那麼接下來他一定會與千蕎等人取得聯係。
千蕎有一種感覺,那個聯係的對象,極有可能是她自己。
昏暗的房間裡,兩名容貌各有千秋的俊美少年麵對麵坐在落地窗前。
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兩人身上,黑發白衣的少年與白發黑衣的少年就像月亮的明暗兩麵,神聖而詭秘。
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兩人的腳踝上都戴著漆黑的腳銬,就算是在月光的照射下,也依舊黯淡無光。
“赫曼,你覺得他帶我們來這裡是有什麼目的?”
南宮雋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腳銬,這是一種能夠阻礙體內魔力和靈力的法器。
兩人在第一次被戴上這種腳銬時,就曾嘗試過將其取下來,隻可惜無論他們用何種方法,都無法傷其分毫。
赫曼甚至還曾嘗試過砍斷他自己的雙腳,但刀子還未觸碰到肌膚,便被腳銬上閃出的淡金色光芒給彈開了。
“他既然詐死,就肯定與先前的那件事有關,想來我們的作用也在這上麵。”
就算南宮雋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赫曼也知道對方說的是誰。
想想還真是諷刺啊,曾經他也是真心尊敬這位老師的,可現在呢?
看著腳踝上漆黑的腳銬,赫曼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先是被孺慕的母親欺騙了十幾年,後又被尊敬的老師欺騙了數年,這樣算下來,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一天不是在被欺騙中度過的。
腦海中閃過一張過分耀眼的笑顏,赫曼抿緊了雙唇。
他自己不也是在欺騙嗎?欺騙了那個最不想欺騙的人。
“希望這件事不要牽扯到千蕎身上。”
不得不說,兩人在某些時候還是十分有默契的,赫曼在想千蕎時,南宮雋這邊也同樣在擔心千蕎的安危。
“……”
赫曼雖然沒有回話,但緊抿的薄唇以及那雙滿是戾氣的眸子,都已經說明了一切。
南宮雋隻看了對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此時兩人身上的氣質倒是出奇的相似,都透著一股陰鷙狠戾的氣息。
千蕎就是他們的逆鱗,觸者既死!
如千蕎預感的那般,某日下午,一隻淡藍色的小鳥飛到了她的窗前。
從裡麵傳出了一道辨不出男女的聲音。
“霍威爾家族新任家主基蘭·霍威爾將會於三日後在萊特城皇宮內舉辦一場舞會,那裡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淡藍色的小鳥在說完這句話後,身上燃起了同種顏色的火焰,等火焰熄滅時,一封邀請函落在了千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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