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小白瑞拍著胸脯的保證後,千蕎切斷了與對方的聯係,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發呆。
此時正值午後,陽光透過打開的窗子照入室內,為這略有幾分寒意的房間帶來了些許暖意。
看著窗外的景色,墨昀先前的那句話又不禁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難道就因為他把自己折騰成如今這樣,你就可憐他,心疼他了?嗬,你是不是忘了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
是啊,她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奇怪,難道血脈聯係真的有這般強大?強大到哪怕對方做了再多的壞事,她也依舊會忍不住心軟?
還有第一次見到殷時的那種莫名的熟悉感,那時的她,身上還沒有殷留下的妖血,那麼她又為何會對他感到熟悉呢?
若殷的本體是一朵蓮花的話,那麼會不會她在無意中曾與尚未化形的他有過什麼接觸?
千蕎才剛這樣想,便又自己搖頭否定了。
先不說植物化形需要多長的歲月,就單佛門聖物這一點,她就絕對沒有接觸到對方的可能。
算了,不想了,想這些做什麼?是陽光不夠暖,還是椅子不夠軟?睡午覺它不香嗎?乾嘛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般想著,千蕎用靈力將桌子挪到窗台這邊後,便趴在桌子上睡起了午覺。
也不知是陽光太好,還是椅子確實足夠舒適,千蕎居然沒過多久就真的睡著了。
當少年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殷這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先前他之所以著急離開,並不是因為有什麼急事,而是那晚,千蕎的那句話令他突然不知該如何麵對她,也害怕千蕎會再對他說出放開她的話。
他寧可千蕎罵他,也不想千蕎用那般冷淡的態度和他說話,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除了一層血脈聯係外,什麼也不是。
因為隻想過來偷偷“看”她一眼,所以殷先前並沒有要現身的意思。
如今聽著對方均勻的呼吸聲,殷知道千蕎這是睡著了,這才抬腳往千蕎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個房間他住了幾十年,哪怕如今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他也依舊可以在不觸碰到任何物體的情況下,輕鬆走到千蕎跟前。
殷本想伸手觸碰一下千蕎的長發,卻在伸出手的瞬間,又突然收回,並迅速捂住了口鼻。
可哪怕他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卻也還是有少量的鮮血自指縫間緩緩溢出。
大約過了有一分鐘,殷才將手拿開,哪怕看不見,掌心裡粘稠的感覺也讓殷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樣有多狼狽。
在對自己施了個清潔術,確定不會有血液留在上麵後,殷這才蹲下身,並學著千蕎的樣子,趴在了桌子上。
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在感知力的加持下,他多少還是能夠感覺到事物的一些大體輪廓的。
將頭側向千蕎那邊,哪怕看不見,這樣近的距離也令殷感到安心。
其實他先前之所以沒有發現千蕎不在房間裡,並非千蕎出來得足夠及時,而是殷的感知力要比昨日遲鈍的緣故。
至於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則與他代替千蕎支付的診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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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作者讓你之前各自作死,現在好了吧~火葬場了吧~
殷雖然很後悔,但下次還敢!
作者這孩子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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