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當肖梓苒看見他的臉色後,麵色表情瞬間古怪起來。
“怎麼了?”紀倫看著她的表情,自己也感覺到了一絲奇怪。
口腔中有鐵鏽的氣息蔓延開來,鹹絲絲的,紀倫摸了摸自己的嘴,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還有……
“我的牙!我的牙呢。”紀倫下意識捂住嘴,怪不得他剛才感覺奇怪,原來是說話漏風。
淩寒忍不住被逗笑了,“你現在才發現牙掉了?”
剛才紀倫張嘴衝他罵的時候,他隻覺得好笑。紀倫眼神一轉,終於在不遠處的地麵上,找到了他的門牙。
一顆雪白的牙齒混著鮮血,靜靜躺在停車場肮臟的地麵上。
紀倫神色屈辱而憤恨,他摸起牙齒塞進口袋,神色惡狠狠地看著淩寒,一手捂住嘴“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好啊,”淩寒微微挑眉,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紀倫帶著掉的門牙,連忙坐進車內,啟動車子。
肖梓苒有點蒙圈,她連忙扒住車窗,“紀少,紀少你去什麼地方啊,我的項鏈還沒買呢。”
肖梓苒欲哭無淚。都怪淩寒那個臭乞丐,要不是因為他,她的項鏈也不會打了水花。
紀倫不耐煩地說“我要去醫院,至於項鏈,你自己去挑吧!挑好了以後告訴我。”
肖梓苒馬上放開了手,然後被飛馳而去的黑色路虎的車尾氣,給噴了一頭一臉。可即便如此,她心中依舊是高興的,因為項鏈到手了。
肖梓苒被嗆得咳嗽一聲,隨後嘲笑著看向淩寒。
“淩寒,連紀少都敢得罪,你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等紀少從醫院出來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是誰的死期還不一定。”淩寒雙目冰冷,瞥了她一眼。
此時,一陣整齊而快速的腳步聲,突然在空曠的停車場響起。
肖梓苒下意識抬眼看去,頓時愣住。
這是什麼人……陣勢怎麼這麼大?
隻見一位穿黑大衣的男人,帶著身後一群人,朝著此處走來。這出場方式,肖梓苒隻在電影裡麵見過,這群人無一不是黑西裝黑墨鏡,氣勢十足,麵無表情。
而站在最前麵的這個男人,自然是這群人的老大。肖梓苒看得心中一動,能有如此架勢,肯定不是尋常人吧!
走在最前麵的人,正是溫銳達,他是江城最大的珠寶商。他白手起家,用幾十年的時間,在江城甚至是全國,建立了屬於他自己的珠寶王國。
溫銳達通過夏沅鋒,認識知道了淩寒,他徑直來到這個年輕人身邊,恭敬的說道“您就是淩先生吧?我是溫銳達,想必夏沅鋒已經跟您提過我了。”
淩寒淡淡應了一聲,伸出手與其握手。
“淩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溫銳達側頭,眼神淩厲地在肖梓苒臉上看了一眼,肖梓苒頓時被嚇到麵色慘白。
淩寒輕描淡寫地回答說道“沒什麼,她正在說我得罪了她,不久之後就是我的死期。”
“什麼?”溫銳達聞言,瞬間變了臉色。這女人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淩先生說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