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當然活著。”宋悠星連連點頭,隨即按下呼救鈴。
萬一鳶鳶一個激動,他們也能隨時救治。
聽著這話,陸知鳶的心也放下了些。
但再想想,她又擔心了起來。
能瞞著她這麼久,阿簡估計是命懸一線,等到確定平安了才敢告訴她。
她想著淚水更是洶湧。
看著她哭泣的宋悠星,也憋不住淚水。
陸兆川趕來就見著兩人落淚的模樣,他的鼻頭一酸,眼眶微微泛紅。
但男兒有淚不輕彈,要是他都哭了,那他們怕是更擔心了。
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鳶鳶,你們哭什麼呢!”
“哥,阿簡怎麼樣了?”陸知鳶看向他。
直覺告訴他,哥知道一切。
“你先保持冷靜,不要激動。”
陸兆川看她這樣子,更是緊張。
說實話陳行簡的情況不是很好,但鳶鳶這樣他隻能挑些好地說。
陸知鳶點點頭,隻是攥緊的手心早已經被指甲刺破,留下道道血跡。
“我知道。”
“哥我能忍住,你和我說吧。”
就算是再難,她也需要扛住了。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悲傷也沒用了。
“車禍,人已經沒事了。”
“現在在icu,醫生說晚上就能移出來了,問題不大。”
陸兆川想了想還是用著相對簡潔的語言說著。
多說多錯,隻要知道人沒事就行。
車禍兩個字一出來,陸知鳶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這車禍肯定不是小車禍,如果隻是小車禍他們肯定不會這樣緊張。
“撞成什麼樣了?”她的手指掐得更進去了些。
“臟器有些受損,肋骨骨折,小腿骨折,臉上有些擦傷。”
“開車的小警察已經儘力躲避了。”
人下意識都是保護自己的,那開車的警察情況稍微好些,但也多處骨折。
陳行簡這樣,也已經是很好的情況了,儘管他隱瞞了一小部分。
但善意的謊言,相信鳶鳶能理解的。
陸知鳶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遇上大型車禍,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幸運了。
“寧惑乾的?”
除了寧惑,她也想不到誰會這麼喪心病狂了。
陸兆川點點頭,神情也有些懊惱。
早些時候就應該一網打儘的,都怪他心軟輕敵。
“他開車大貨車撞得。”
“他當場就死了。”
“真是便宜他了。”他也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如果沒有直接死了,他真想試試那黑道的手段,讓他生不如死。
“鳶鳶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好好保胎。”
“陳行簡也在醫院裡好好救治著。”
“雖然寧惑死了,但還不清楚他有沒有後手,我們還是小心一些。”
他看著陸知鳶連忙勸著,他瞞著那麼多不就是為了讓鳶鳶保重自己的身體嗎?
“好。”
陸知鳶隻覺得喉嚨乾澀。
她也就隻能等待著了。
“等阿簡醒了,就和我說好嗎?”
就像是哥說的一樣,萬一寧惑還有後手那就危險了。
她還是不能冒險,不然到時候大家又要擔心難過。
不如等一切解決清楚了,大家都安心了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