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天,不適應的不隻有江七七一個人。
沈洛醒來的時候感覺十分有壓力。
壓力的來源就是身邊兒睡得四仰八叉的江七七。
他算是見識到了,世上竟有睡姿這樣不好的人,比如他的夫人。
這人頭枕在他的胸口,雙手雙腳全都搭在他的身上,腿下還壓著他某不可名狀部位。
沈洛有點兒難受,想把那條腿挪開,可剛動一下旁邊人就哼哼唧唧的又蹭了回來。早晨本就敏感,她這樣一動弄得沈洛倒吸一口涼氣,憋著氣盯著房頂半天才冷靜下來。
最後沈洛七手八腳的掙紮一通還是逃出了“魔爪”,看旁邊人還在熟睡,他輕輕鬆了一口氣,做賊似的起了床,出門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偷感這麼重,可能是怕吵醒了她,倆人對麵會尷尬吧。
嗯,就是這樣。
沈洛自己轉著輪椅直直去了書房,十九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主子,昨天晚上,夫人的丫鬟香兒把箱子裡的人帶出來了,她跟屬下報備說那人同她一樣是夫人從江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但是那人靠近時屬下聞到她身邊有很重的血腥氣,她似乎受了傷。”
“嗯,繼續盯著點兒他們三人。”沈洛想了一下,又改口,“盯著那兩個丫鬟,不要被發現。”
他這位夫人如果真如十二所說這麼敏銳,那除非十九親自去盯著,不然難免會被發現。
現在這幾個人所屬勢力還不明確,貿然打草驚蛇的話,到時如果她會生出了彆樣的心思反而麻煩。
“是,主子。”十九彙報完畢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
“主子,十六來信說他那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完了,還查到了一些信息,似乎對治療主子您身上的毒有些幫助。他已於前日啟程,想必月餘就能抵京。”
沈洛接過信看了幾眼“嗯,十六動作一向快。十三那邊呢?”
“十三那邊事情有些棘手,我們抓獲的那些人,在一夜之間都被暗殺了。幸好十三早有準備,把他們頭目關到了另外的牢房裡。現在正在想辦法讓這唯一的活口開口指證。”
十九有時候也挺羨慕兄弟們的,都在各地擔任要職,不像他隻能在家裡處理些家長裡短的工作,還要兼職通訊員。
好懷念和主子一起征戰疆場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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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風和日麗,江七七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往嘴裡一顆一顆的扔著花生。
沒想到表麵看上去豐神俊朗的南嶽戰神居然不能人道,果然這世界上再沒有像她一樣完美的人了。
江七七(嚼嚼嚼)“香兒,你說這沈洛(嚼嚼嚼),平日裡有沒有傳言說他是個很殘暴的人啊(嚼嚼嚼)。”
心理學上講過,一個人患有重大身心疾病會性情大變,很多男性在失去生理功能之後會性格殘暴,有甚者更是以殺人、折磨人為樂。
香兒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剝花生。
“大將軍在戰場上肯定是殺伐果斷,不能手下留情的,但是私下裡奴婢了解的倒也不多。怎麼了?小姐,”香兒突然把頭湊過來,“將軍昨晚很殘暴嗎?”
江七七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就你八卦。”
香兒捂著腦門坐回去,嘟著嘴繼續剝瓜子兒花生。
江七七覺得將軍不能人道這件事,自己還是要替他保密的,畢竟這種事對男人來說好像十分重要。
但是魯迅說過有八卦不分享,如錦衣夜行——
“香兒,你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