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丞相大人,您怎麼會在這裡?您不是昏迷了嗎?”
王良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第一個見到的會是丞相大人,難道丞相也已經暗中加入三殿下的陣營了?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被三皇子救出來的。
許是剛剛蘇醒的緣故,呂丞相的身體還有些虛弱。
他拄著拐強撐著走了幾步,坐到椅子上。
“當然是我讓人把你帶到這裡來的。”
“多謝丞相大人搭救,隻是您為何要救我?”王良疑惑的問道,“是因為三殿下嗎?”
兩人雖同朝為官,但論官職,他們中間隔著一位戶部尚書江乾中;論地位,呂丞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王良跟人家可是打不上什麼交道的。
此刻昏迷許久的呂丞相剛一蘇醒就把他從大牢裡帶了出來,除了是為三殿下做事王良也想不到彆的原因了。
呂丞相麵色不虞的看了他一眼,王良心虛的低下了頭。
朝野上下皆知,呂丞相眼裡是最揉不得沙子的,王良後背被汗浸透,以對方的勢力,讓他悄無聲息的消失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你不必知道原因。”呂丞相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說道,“放心,我暫時不會對你做什麼,需要的隻是你安心待在這裡。”
說完,呂丞相不再看王良的反應,拄著拐杖離開了。
他一時不察,被人算計在床上昏迷了這麼久,導致他之前的計劃耽誤了不少時間。
但這幾個月過去了,朝堂居然還維持著表麵上的風平浪靜,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曆朝曆代,奪嫡都是一場殘酷的戰爭,如果雙方都按兵不動,那哪裡能抉擇得出贏家呢?
既然他們不動,那他就要添一把火,逼著他們去動。
密室的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在他眼中,裡麵的王良不是同僚,也不是罪犯。
而是一枚火種,一枚能引燃二三皇子之間戰火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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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覺得第一次上戰場時的緊張也不過如此了。
見對麵的人遲遲沒有反應,他想自己是不是暗示的不夠明顯,琢磨著話術開口“七七,這件事非同小可,我”
“不用說了,你的意思我全都明白。”江七七打斷了他的話。
沈洛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突然這樣做,七七會不會覺得我分不清輕重緩急?
沈洛發現一涉及到江七七的事他就變得膽怯又糾結。
隻見江七七抬頭,朝他露出了一個共產黨人之微笑,她大手一揮拍在沈洛在肩膀上,眼神堅定的能夠入黨。
差點就開口叫同誌了。
看著對方堅定的笑容,沈洛突然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
沈洛說的這件事情有多重要,江七七心裡當然清楚。
這樣隱秘重要的事對方就這麼毫無保留的告訴自己了,這對於江七七來說無疑是巨大的信任。
她十分感動。
既然對方先掏出了橄欖枝,那她也沒有繼續矜持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