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們當時說要在這裡待多久啊?好像是幾天,但現在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你們覺得這裡怎麼樣呢?在這裡做什麼事情都很方便,不像那裡還要過那種原始人的生活。當然,我並不是說那裡不好,隻是相比之下,這裡確實更舒適一些。”阿克詹笑著說道。
一大早,阿克詹和特蕾西婭就告彆了向明日,踏上回去的路程,現在他們正在顛簸的車廂中快到終點站了。
特蕾西婭回想起在日和城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那麼的美好。
每天醒來,在花園裡短暫的工作後,便會被邀請參加與老板的下午茶時光,午後的小憩後,總有一杯老板親手調製的梨花茶等待著她,晚飯後的散步成了她最期待的放鬆環節。
這些簡簡單單平常的生活實在令人羨慕。
嘖,這麼想起來。去那裡不就是看病來著的嘛。
但現在情況似乎愈發糟糕。
自從那次事件發生後,她的言語能力本來就不行,現在更是雪上加霜,隻能說一個字了。
她努力擺弄臉部,試圖擠出一點表情,卻發現連麵部肌肉都無法聽命於心,連嘴角上揚的動作都做不了。
現在特蕾西婭已經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二無”存在!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她仍然擁有情感波動,這使得她並非完全的“三無”,而是“二無”。
這次事件帶來了另一個意外之喜——她如今已變成了純粹的白毛!
原來,上次她並不是掉光了頭發,而是所有的頭發都變白了。
“我說你,彆再擺弄你那張萬年不變的麵癱臉了好不好?我們已經到站了,我要下車去弄一輛馬車來。至於你的行李箱,你自己去搬吧。我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話說回來,你怎麼出發的時候隻背個小包包,結果到了這裡卻多出了這麼大一箱行李,都裝了啥啊?”
阿克詹整理了一下儀容,就離開了車廂,留下了特蕾西婭一個人在車廂裡麵。
這丫頭現在實力可強了,一般人還真的奈何不了她。就是人太懶了,整天一點事情都沒有。
特蕾西婭站起身,來到了放有行李箱的那一節,動作略顯笨拙地提起自己的行李箱。
因為是剛睡醒嘛,所以特蕾西婭整個人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完全沒有睡醒。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看起來十分慵懶。
再加上她的皮膚很白嘛,這副樣子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病殃殃的感覺。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喲,小妹妹。看你搬得這麼吃力,要不要讓哥哥們幫你一下啊?”
特蕾西婭聽到這句話後,抬起頭,瞥了一眼,隻見眼前站著身材魁梧的大漢,擋住了她的去路。
保安呢,沒有保安管一下嘛。哦,原來他們就是來做生意的啊。
特蕾西婭看見,站台上有不少人,他們主動上前幫助那些搬不動行李箱的人,將行李搬到馬車上,以此來拉生意。
這些人的出現讓原本就擁擠的站台變得更加混亂。
而像她這樣的弱女子不正好成了他們賺錢的目標嗎?
哼!想賺我的錢?沒門兒!
特蕾西婭心中冷哼一聲,突然一個大跳,直接從那位男子頭上跳了過去。
接著,她將手中的行李箱像挎包一樣往肩上一放,然後頭也不回地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快速離開了這個混亂的地方。
“乾啥呢,快點!”
阿克詹的聲音在車站外響起,他已經租好了馬車,在路邊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