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拿起筆準備動手寫字之際,我的默默地計算著時間。
仔細算來,距離爺爺過世已然過去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時光。
現在我有空了,將這一個月以來自己所經曆的事情進行一個簡單的梳理與總結。
自從我毅然決然地下定決心要替爺爺好好地活下去的那一刻起,我便再也沒有讓淚水奪眶而出。
因為我明白,哭泣僅僅隻是一種情感的宣泄方式罷了,而生活依舊要繼續前行,我們始終都必須勇敢地向前看。
我感覺到,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自己發生了許多翻天覆地的變化。
或許,是心境發生了重大的轉變吧。
總覺得有些事情沒有必要每天都工工整整地寫在本子上,那樣似乎顯得有些太過囉嗦了。
在埋葬了爺爺之後,我陷入了長久的消沉之中。
那段日子,內心的悲傷與失落如影隨形。
後來我拿著自己一直以來辛苦攢下來的錢,前往小鎮的診所去看病。
不過在看病之前,我特意精心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事實最終證明,我的選擇是無比正確的。
小鎮裡麵的人,向來是有著明顯的區彆對待的,這在我賣廢品的時候早就知道了。
我特意洗了個澡,然後穿上一身較為新的衣服,朝著小鎮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我想去看看我和爺爺經常去的那個賣廢品的地方,期望能夠了解到一些事情。
說來也巧,在那裡,我竟然見到了當時出現在我們家門口的那些人。
我靈機一動,找了一個借口,對他們說,有沒有看見一個白胡子的老人家過來賣廢品呀?我有一個東西被他不小心收走了。
說完,我還拿出一點錢。
估計他們看到我身上的衣服以及乾淨的膚色,一時間沒有認出我來,或許把我當成了什麼有錢人家的孩子吧。
他們接過錢,笑眯眯地對我說道,那位老頭子啊,現在不在這裡賣廢品了,去更遠的地方賣了。
嗬,所以這就是爺爺發燒的原因嗎?
這裡被他們威脅賣不了,隻能去更遠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
我拿出不同顏色的筆,在本子上重重地記上一筆。
現在讓話題重新回到我自己身上吧。
我去小鎮診所去看病去了,為了防止裡麵的醫生嘰嘰歪歪給我胡說八道,給我扯這扯那的,索性我直接出了雙倍的錢,直接讓他打消這個想法。
眼發黑、虛弱、嘴唇發白,給我的答案是貧血。
我直接讓他往最嚴重的方向想。
血逝症。
隨著年齡增長身體裡麵的血液代謝變慢,直到不會再有血液產生進行循環,治好是不可能的,也隻能前期延緩一下,該發病還是發病。
直到現在沒人能治好這個病。
怪不得,說是等死呢。
我很奇怪,為什麼非要強調沒人能治好這個病。
在一個未知的東西出現,他們所想的是靠彆人的成果。
既然沒人能成功,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
不過還好,這個病隨著年齡增長逐漸嚴重起來,我現在還很小,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跟死亡的賽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