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罪,臣妾知道現在不是懷孕的好時機,可這孩子已經有了,若是惹得娘娘不快臣妾這就回去將孩子打掉!”
“慢著。”
皇後轉動佛珠,計上心來。
“你這一胎來得不容易,不過甄嬛回宮出儘了風頭,你這個孩子就算要落胎,不如讓他落得更有價值。”
“是,臣妾都聽娘娘安排。”
“本宮也不是不想你生下這個孩子,隻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固寵。睜眼瞧瞧吧,她甄嬛一回來,皇上眼裡可還有其他人?”
甄嬛走得這幾年,唯有安陵容用迷香才能留住皇上,卻也不是專寵,還有個祺嬪和年世蘭分寵。
縱然年世蘭對皇上的態度也不過爾爾,再不似從前般熱情,可架不住皇帝有愧,總往她那去。
安陵容這兩年過得其實也不是很容易。
祺嬪尤其愛與她作對,就算同在皇後陣營,可倆人就是團結不起來。
皇後心煩著,給了安陵容落胎的指令後就把她趕走了,為了麵子好看,還是讓剪秋給她帶了厚厚的禮物回去。
她一回碎玉軒就立馬整理了東西,往永壽宮送去。
其實現在永壽宮哪裡還缺這些東西呢。
但她就是覺得她的甄姐姐就是配得上這些好東西。
“姐姐,這些都是皇後這些年賞我的,我特意挑選了一些沒被她動過手腳的好東西來。當然,我見識淺薄可能有沒挑出來的,正好溫太醫也在,還請溫太醫仔細替姐姐查一查。”
“胡說什麼呢,憑著咱們的姐妹情分你送來的東西還用查嗎?”
甄嬛是真害怕安陵容小心眼。
但安陵容是真的已經改了。
“就是為了姐妹情分才要查呢,皇後對姐姐恨之入骨,若是我這一胎的罪名落不到姐姐頭上,保不齊她又要想什麼辦法呢,姐姐回宮不易,咱們萬事還是要小心。”
說完她直接看向溫太醫,溫實初實在沒辦法拒絕。
仔細檢查後,這裡麵的確沒有什麼害人的東西,甄嬛和安陵容都放下了心。
“姐姐,你稱病吧。”
“可陵容,你一直在皇後身邊,若是每一次皇後讓你對我動手,我都躲了過去,她會起疑心的。”
“旁人她或許會起疑心,但還有兩個人她不會。”
甄嬛“皇上?”
“皇上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是祺嬪。”
陵容看過冊子,知道祺嬪會嫉妒她,會給她下藥,但那藥是傷嗓子的,這次雖然不知道祺嬪會不會動手,但若是嫁禍不到皇上身上,那就隻能讓祺嬪背鍋了。
“祺嬪?她欺負你了?”
“隻是平時愛吃醋罷了。”
“那還是保險些的比較好,看看皇上和她哪個先送上門?”
“好。”
“不過還是要控製劑量,萬萬不能真的傷到你和孩子,知道嗎?”
看著安陵容乖乖點頭,甄嬛總是不放心,等她走了之後,甄嬛還是把任務都交給了溫實初。
溫實初自然聽命。
很快,陵容的胎就四個月了。
甄嬛每天提心吊膽。
安陵容也在算計著時間落掉這個孩子。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祺嬪卻並沒有動手。
哪怕安陵容故意與她發生口角,她都沒有對著這個孩子下手。
六個月的時候,皇後忍不住了,幾次三番的催著安陵容找機會下手。
安陵容隻好利用了皇上。
她本來隻下了一點藥,溫實初也隻給了她一點,可真架不住皇上。
皇上對她從來都不是愛。
所以每每侍寢,都拿她當個玩意兒,從不顧及她的感受。
陵容出事的時候,眉姐姐是第一個趕到的,聽著陵容的慘叫聲,嚇得臉都白了,也不顧皇上和皇後,緊緊守在她身邊。
甄嬛和敬妃慢了一些,但也都到了。
也都沒顧及皇上,匆匆請了安就朝著陵容的床前走去。
“陵容,怎麼會這樣?”
甄嬛一直以為陵容的胎氣穩固,這次不會有什麼意外,可看著一盆盆血水端出去,她臉一下就白了。
“溫實初!你答應過我什麼?!”
“這,陵容小主的胎氣是一直都很穩固的,微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甄嬛和溫實初的聲音並不小,傳出去,正好落在了皇上的耳朵裡。
皇上原本低下的頭就垂得更低了。
這孩子到底還是沒能保住。
皇上愧疚極了。
皇後也是一肚子氣。
剪秋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茶水,“娘娘,懷孕期間不能侍寢,安嬪怎麼能明知故犯呢。”
“明知故犯的是皇上。”
多年夫妻,皇後比誰都了解皇上。
她送安陵容去固寵,也是知道皇上壓根不會把安陵容放在心上。
隻是沒想到皇帝居然對安陵容這般不在意。
“那安嬪沒了孩子,還同熹妃關係密切,咱們要不要”
剪秋是擔心安嬪反戈一擊。
“不,她若是明白利用皇上的愧疚就能保證她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那就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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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讓她好好養身體,你去告訴祺嬪,讓她這段時間想想辦法。”
甄嬛要對付皇後不容易,同樣的,皇後要對付甄嬛也不容易。
“是。”
皇後這邊蠢蠢欲動,甄嬛自然就是見招拆招。
祺嬪能有什麼辦法勾引皇上,不過就是借口心口上的毛病,可她借口這個,年世蘭就覺得惡心。
於是她心口疼,年世蘭就借口夢魘夢到自己曾經那個孩子向自己索命。
皇後這一攛掇祺嬪,卻不想陰差陽錯惹到了年世蘭。
一涉及年世蘭皇後的頭風又發作了。
甄嬛也是樂得看戲。
因著皇帝愧疚,縱然安陵容沒有生下孩子,可皇上還是給了她妃位。
封號為靈。
意為擅長歌舞之意。
還是有取樂之意在裡頭。
甄嬛和眉莊聽到這事後來看她,也是為了開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