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小姑娘……哎!!”
不等許棠再多說一句,沈喬已經提著那把鐵傘迎了上去。
數十隻成年火目狼,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比沈喬體積大一倍。
許棠看著她一人單打獨鬥的樣子,不知為什麼,記憶中似乎有一個身影在和沈喬慢慢重合。
“小魚人兒,我要是能活著回來,記得把我劍鞘的圖紙畫好了。”
劍鞘……
許棠緊閉上眼睛皺著眉用力想了想。
劍鞘劍鞘…哪把劍的劍鞘來著?還有那個人,嘖,好像是姓……
遲?
“嗷嗚——嗷!”
頭狼的長鳴意味著召喚附近的同類,沈喬聽到之後第一時間一道冰刃飛了過去給他刺穿了喉嚨。
但其他從狼眼看頭狼被殺了紛紛開啟了狂暴模式,更加瘋狂的開始用爪子刨、用牙撕咬。
沈喬知道自己打不了消耗戰,因而這片刻的功夫幾乎把所有強勁的招式全用了。
但這些狼像是怎麼殺都殺不完似的。
好不容易解決了一波,她手裡握著雀鳶撐在地上勉強喘了口氣,身上的衣服濺上了狼血,白皙的臉上也都是血滴子,看著像個從地獄爬出來的小修羅。
“喂喂喂!你怎麼了?彆嚇我啊!”許棠在結界裡看著乾著急,但他如今的丁點幻術確實又幫不上什麼大忙。
緩了幾口氣穩住心神,沈喬再度直起身來抬手擦掉了臉上的血,“沒嚇你。好著呢。”
“你……”許棠欲說又止。
“我好像……好像想起來了點什麼,你,你現在有空聽嗎?”他知道現在說這些怕是不太合時宜,但他心裡慌得厲害,像是怕再不說又要錯過什麼似的。
這想起來的可真是時候。
沈喬抬手掐訣,無奈地露出一個微笑,“說吧,我聽著。”
“你之前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姓遲的仙尊,我、我好像知道她是誰了!”
沈喬動作不停,眼睛一直盯著第二波將要靠近的狼群,“然後呢?”
“具體名字我想不起來了!但我確實給她打過一把劍!她喜歡吃糖,每次來我這都會帶一包酒糟糖,然後自己吃掉大半。”
“我問她為什麼要來我這吃,她說家裡有兩個小孩兒管著不讓她借著吃糖喝酒……”
“停。”沈喬聽著他喋喋不休又要扯遠,當機立斷地打斷,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說重點。”
許棠眨了眨眼睛,又接著反應過來,“哦!就是她原來配的那柄劍鞘不合適,說要重新給我材料讓我重新打一副的,但後來……她沒再回來。”
話說到這,許棠自己明顯也知道了什麼,短暫一頓後又連忙接著開口,“劍鞘的完整材料沒給我,我隻有一張圖紙,所以這劍鞘就沒打成,然後我之所以看你那把傘眼熟其實是因為你那傘的材質!那材質和她留給我做參考用的那個樣本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