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把鋥亮的刀幾乎在同一瞬間架在梁懷之的脖子上。
徐慧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叫。
徐慧“啊——你們放開我兒子,老爺——”
她緊緊拽著梁國公的手求救。
梁國公高聲製止道“住手,趙僉都,你這是做什麼?”
趙元翰挑眉道“乾什麼?這還用問嗎?我是奉旨捉拿梁懷之。”
“奉旨”兩個字一出口,徐慧已將幾乎要昏厥,被她身邊的寧嘉善一把扶住。
梁國公尚且還算能穩住心神,他問“拿人也要有個說法,趙僉都不妨和我透露一下,梁懷之到底所犯何事?”
趙元翰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國公道“看來國公爺並不知情,那對您來說是件好事。
您隻需要知道,梁懷之涉嫌參與鬆江走私大案,都察院奉命帶他回去審問。”
“鬆江”“走私大案”?
梁國公第一時間轉頭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梁靖,他不就是在鬆江立了功,才得到陛下賞識的嗎?
難道懷之下獄,背後是靖兒下的黑手?
梁國公渾身上下被一種無力感包圍。
他兩個兒子,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已經鬥得是你死我活。
在場還有一人的反應尤為奇怪。
寧嘉善忽然驚叫道“鬆江走私案?你胡說!懷之怎麼會參與鬆江走私案,那明明是——”
塵封的記憶忽然被喚醒,寧嘉善前世聽聞過“鬆江走私大案”。
那時她被困國公府後宅數年,已經油儘燈枯。在難得出門的一次宴席上,寧嘉善懷念起未出閣的時光,無意提起梁懷之與石正溪之間青梅竹馬的友誼。
宴席上的女眷用古怪的眼光看著她,寧嘉善一開始還以為她們看出自己對梁懷之念念不忘。
後麵才聽聞,石正溪一家已經獲罪多年,寧嘉善派人去打聽,得到的消息十分有限,隻知道與鬆江有一陣子發生的大案有關。
寧嘉善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她怎麼才想起來這件事!
梁懷之怎麼又會牽連其中?
前世梁懷之從未被帶走調查,甚至聽聞他還在外替石正溪奔走過!
會不會是梁靖進了都察院,改變了事情的格局!
寧嘉善第一時間對梁靖怒目而視“是不是你乾的?是你將黑鍋故意扣在懷之哥哥頭上!
一定是你做的!”
寧嘉善當著眾人的麵撕破臉,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梁靖。
徐慧瞬間清醒過來,惡狠狠盯著寧嘉善道“你說什麼?”
寧嘉善“我有說錯嗎?
誰知道梁靖在鬆江做了些什麼,前麵還傳聞他在鬆江吃拿卡要,現在居然能得到陛下的獎賞。
該不會是找了懷之哥哥做了替死鬼吧!”
趙元翰冷笑道“這位是國公府的二少奶奶吧,你這話說得實在有意思!
你是在指責我們都察院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