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秋怒道,“你個蠢奴才懂什麼!我哪裡氣她了?我那是苦口良言,為了她好!是她自己死不悔改”
孔嬤嬤又是一巴掌,口中喝道,“不孝女,黑心肝!”
敢這麼說自己的親娘,還是打少了。
李壹秋捂臉尖叫,“以奴犯主,死罪,死罪!”
她早已接受這個時代的上下尊卑觀念,因此分外難堪,分外憤怒,撕碎孔嬤嬤的心都有。
但她沒這能力,隻能向賀芳亭哭訴,“娘,你就眼睜睜看著這刁奴欺到我頭上?”
賀芳亭平靜地道,“我也可以不看。”
說著閉上了眼睛。
李壹秋張口結舌,“你,你”
雖然她深心裡不認賀芳亭為親媽,也得承認賀芳亭對她極好,甚至到了寵溺的地步。
這般冷淡,尚屬首次。
她很不習慣,還有點失落。
孔嬤嬤也向賀芳亭欠身,“老奴打了大小姐,確實有罪,請郡主娘娘責罰。”
賀芳亭親手扶她起來,眼中隱有淚光,“打得好!“
頓了下又道,”嬤嬤代我訓女,何罪之有?明明是功。”
李壹秋大叫,“我是你的女兒啊,孔嬤嬤隻是個下人!哪有縱容下人打女兒的母親?”
賀芳亭一哂,“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女兒?”
李壹秋“知道。”
賀芳亭搖頭,“不,你不知道。回去好好想想罷,想清楚了,再來見我。若想不清楚,便不要再來。”
見了麵,也隻是徒增她的悲傷,不如不見。
李壹秋顧不得臉疼,大聲道,“我心裡明明白白,該想清楚的是你!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沈閣老、韋閣老怎麼忽然就倒了?謝姨怎麼忽然就成了小妾?”
這走向和書裡不同,她很慌。
孔嬤嬤手又癢了,很想再給這不孝女兩巴掌。
她有什麼資格,敢質問她的生身之母?
賀芳亭微一示意,兩名侍女上前,輕柔而有力地托著李壹秋的雙臂,將她架著往外走。
李壹秋用力掙紮,“放開我,我不走!”
她還沒問出賀芳亭的陰謀詭計,無法去謝容墨麵前賣好邀功。
但沒人理會她,侍女們將她架到門外,徑直關上了春明院的大門,還上了閂。
李壹秋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氣得七竅生煙,念頭一轉,也不回去上藥,捂著臉去外院找便宜兄長江嘉宇。
原著中,江嘉宇可以說是謝容墨唯一的摯友,讓江嘉宇知道自己因為維護謝氏姑侄挨了打,謝容墨也就知道了。
賣慘,也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