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鋒“芳亭,我不是禽獸!”
見她目光中流露出不信,歎道,“我更不想失去你!”
他很明確地知道,一旦他沾染了彆的女子,芳亭表麵上還會是他的妻,心卻不會在他身上,隻會待他如賓。
客氣,疏離,不交心。
與芳亭心意相通的感覺太過美好,他不敢冒一絲風險。
賀芳亭“你忍得住?”
邵沉鋒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前幾年守孝都忍得住,現在為何忍不住?”
賀芳亭一想也對,幾乎每個人都會守孝,守孝就得禁欲,否則損害自己的名聲或仕途。
那麼,既然守孝能忍,為何妻子孕期就不能忍呢?
隻怕不是不能,是不願、不值。
定定看著邵沉鋒,“守寧,你說的話,我會當真。”
邵沉鋒親了親她,鄭重道,“你可以當真!”
他願意發誓,但芳亭不會信縹緲的誓言,她隻會信事實。
賀芳亭又道,“等我懷孕的喜訊傳出,必然有人怕你孤枕難眠,急你所急,憂你所憂。怎麼辦呢?”
就是這麼怪,哪家妻子有孕,大家首先想到的是給她丈夫安排人,仿佛她丈夫離了女人一日就會死。
小門小戶不安排,是親眷們沒那能力。
邵沉鋒眉飛色舞,“怎麼辦?來者不拒!”
賀芳亭表情一滯,就聽他接著道,“通通都寫賣身契,先在府裡乾上幾年的活兒。手腳勤快的,發往邊境婚配將士,貪吃懶惰的,繼續為奴為婢!”
這還是芳亭對付簡家的法子,他覺得很好用。
邊境多少將士沒有娶妻,正好兩全其美。
賀芳亭大樂,“好!”
邵沉鋒補充道,“對了,賣身契必須得寫,但咱們不給錢,一文也不給,得讓他們白送。”
給錢就虧了,不給錢,才是無本的買賣。
賀芳亭笑得花枝亂顫,“王爺英明!”
這小氣勁兒,跟老王妃一模一樣,她真喜歡。
邵沉鋒看她身子抖動,嚇得連忙扶住她雙肩,“你彆笑這麼用力!”
賀芳亭“不至於!”
她理解邵沉鋒有多看重這個孩子,她自己何嘗不是呢?但這麼草木皆兵的,有點過了。
邵沉鋒皺眉,“還是謹慎些!”
又握著她的手捏了捏,“我能繼續回來住了麼?”
賀芳亭“能!”
也不嬌嬌弱弱地躺著了,掀開被子利索下床,要與他同去前院看公文,由於她經常去,鎮北王府屬官都快習慣了。
邵沉鋒“你不是應該好好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