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在上京召開的新生集訓,今年被放在了滄南市。
當136小隊眾人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果然。
林軒心中暗道。
林七夜是不能離開滄南市的,因為他一旦離開,凡塵神域就會失效,靠著奇跡存在的滄南市十萬居民也會就此消逝。
此時,眾人正行走在去往集訓營的路上。
由於要裝行李,這次出行用的是三菱宏光白色麵包車,車內非常寬敞。
車內,眾人大眼瞪小眼,一股名為尷尬的情緒在空間中醞釀。
林七夜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昨天下午準備了那麼多東西,現在有許多都用不上了。
先不說沒退掉的火車票,單說紅纓姐幫他買的羽絨服,厚被子,這些完全就用不到。
滄南市地處南方,冬天壓根不冷。
那可都是錢啊!
林七夜內心哀嚎,林軒饒有興味的在一旁看著,雖然他也做了冤大頭,但看到林七夜這副吃癟樣子,他隻覺興味盎然。
說實話,在紅纓和司小南帶他逛街的時候,他還真忘了這次的集訓是在滄南市,其實沒必要買這麼多東西。
他是知道劇本,但他也是人,不是什麼智商二百五,事事都能儘在掌握的聖人。
所以忘了這事也是合情合理。
嗯,這很河裡。
林軒試圖為自己找補。
白色麵包車最終停在一片荒蕪的郊區,雖然屬於滄南市內,但二十裡內不見人煙,隻有一道道放哨關卡。
軍方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上麵下達命令,要求這次集訓開在滄南市的第一時間,軍方就開始著手布防。
林軒和林七夜兩人,一人拉著兩個行李箱,朝著遠方關卡走去。
沒辦法,紅纓等人隻能送他們到這,再往前就是軍事禁區,尋常人不得靠近。
忽然,林軒抬頭看向一個方向,他感覺自己被瞄準了。
在陽光下,那裡正發出細微的亮光。
那是一名狙擊手。
對方也沒想到,隔著幾千米,林軒竟然能注意到他,拿著對講機的手明顯一愣。
他正在和長官彙報這兩位少年。
“那兩人正朝這邊走過來,而且其中一人像是注意到我了。”
“你確定,這可是隔著上千米,就算是軍隊裡的老人也不可能這個距離發現狙擊手。”
“我,我不太敢確定,但對方確實在看我這個方向。”
對講機那邊沉默良久,最終隻聽嘖的一聲。
“今年這集訓營怎麼儘是些妖孽。”
“林軒,你在看什麼?”
林七夜朝林軒目光方向望去,沒有任何收獲。
“沒事。”林軒收回目光,他能感受到若有若無的,被某種東西瞄準的感覺,但並沒有如芒在背的危機感,想來對方沒有敵意。
應該是軍方的狙擊手,負責外部警戒的。
林軒的直覺如今已經與野獸無異,甚至於還要比尋常野獸的直覺更為敏銳,若非對方瞄準了他,他也察覺不到對方。
關於這一點,陳牧野曾和他說過。
在戰鬥中,尤其是高手間的戰鬥中,並沒有所謂的一招一式,更多的,是臨場的隨機應變,拚的就是反應與直覺。
而林軒的直覺已經強大到,即使陳牧野不講武德,忽然從背後突襲,他都能反應過來,一個翻滾躲開。
就算陳牧野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會被林軒察覺不對,就像背後長眼睛了一樣。
按照林軒的說法,這種偷襲實在太過明顯,就好像暖陽中的一道寒氣,想不注意都難。
至於說陳牧野為什麼會從後方偷襲···彆問。
不多時,林軒和林七夜身前出現一輛軍綠皮卡,一位軍官從中探出頭來,帶著川蜀一帶的口音問道。
“乾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