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天空，神色悵然。
七夜那孩子知道這些，恐怕心裡不會好受。
還有林軒，那孩子手上戴著的紫色扳指，不知道能否護他一命。
就算護住，落在洛基手裡，恐怕也不會好過。
還有小南、冷軒，不知道他們今後會經曆怎樣的磨難，又是否能夠渡過難關。
在最後，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等自己死後，會有一筆巨款打到他們娘倆身上，他隻希望她能將自己忘了，再找一個。
陳牧野環顧一圈，像是要將眾人的麵龐牢牢記住。
他陳牧野，這十年，無怨無悔！
吼——！
就在此時，一聲咆哮響徹天穹，世界忽然黑了下來。
遠處，忽然出現了一隻巨大黑龍，龍影遮天蔽日，恐怖氣息肆虐，就連金色光點都被暫時壓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凡塵神域，竟因祂的威壓而短暫延續。
“這是，尼德霍格？”
眾人望向天際，目瞪口呆。
他們是見過這道龍影，自然認識。
可之前見的時候，也不像現在這般巨大，簡直撐起整個天穹。
明明相隔數裡，他們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恐怖威壓。
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林軒畢竟是尼德霍格的代理人，尼德霍格出現，肯定和林軒有所關聯。
陳牧野心中微定，果然，尼德霍格不會對自己的代理人置之不理。
陳牧野嘴角帶起一抹笑容。
隨後，他就看到，那龍影隔著遙遠的距離，和他四目相對，瞳孔中，赤金色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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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其他人同樣看到那道龍影，他們驚訝的發現，從那龍影出現後，他們的消散速度竟然慢了許多。
······
矮房中。
楊晉似是察覺到什麼，忽的緊緊抱住自己的母親。
姨媽以為楊晉是對剛才打雷感到害怕，同樣抱回去，輕聲安慰。
“阿晉，沒事的，不怕。”
楊晉緊抿雙唇，半晌，他緩緩開口。
“媽，您拉扯了我和哥哥十幾年，每天都那麼累，您不後悔嗎？”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
姨媽輕輕點了點楊晉額頭，笑罵道。
“你們倆一個比一個懂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感到辛苦！”
姨媽忽然一愣。
她發現，自己的指尖竟然開始逸散金光。
她愣神片刻，眼中神色逐漸複雜。
她想起了一切。
女人蹲下身子，將楊晉摟在懷裡，輕輕為他擦去眼角淚痕，如同小時候那般。
“彆哭，阿晉，媽沒事，能陪你和你哥這麼久，媽已經知足了。”
“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楊晉將母親緊緊抱住，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十年前，他們這些大夏眾神還在輪回，無法阻擋這場悲劇。
這是他們的失職。
“孩子，你···”
姨媽忽然愣住，她看到在自己兒子眼中，出現了好看的紋路。
這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這是什麼。
這是神紋。
她的孩子，竟然是一位神明轉世！
ps:那啥，咳咳，這個，那個……
（搓搓小手）
（眼神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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